“嗖!”
一枝长箭划破夜空,一名鬼鬼祟祟,试图趁夜绕过营寨的黑衣人中箭倒地,几名吴国兵卒迅速上前将死者抬回。
“丁将军,搜到一封密信!”
丁奉接过兵卒递来的信,阅后大惊失色,仔细看了好几遍,急令快马信使立刻把信送往建始。
建始城北,吴军大寨。
陆逊阅读信件后,脸上并无半点波澜,将信交给全琮和朱然等人逐一过目。
“丞相,这封书信并非潘将军的笔迹,也没加盖他的印鉴,依末将看来,此书并不可信!”全琮说道。
“我看未必!”朱然上前几步后说道:“丞相,蒋琬在蜀国倍受重用,诸葛亮逝后立刻升任大将军和丞相之位;潘将军是蒋琬的表弟,他欲投靠蜀国,这也在情理之中!”
全琮正欲开口争辩,朱然继续说道:“丞相,我与蜀国正在交战,潘濬自然知道丁将军把守着巴东隘口,他与蒋琬私通书信商议叛投之事,怎会傻到亲手执笔?怎会傻到加盖自己的印鉴?丞相!这不可不察啊!”
“朱然!你休得妄加揣测!步丞相多次在皇上跟前赞赏潘濬将军是“社稷之臣”,潘将军的女儿也嫁给三皇子孙虑,他与皇上也是亲家,你仅凭一封书信,岂能轻易认定潘将军会叛投蜀国?”
“全将军,你可别忘了:上月丞相欲攻秭归时,极力反对的正是潘濬!并且三皇子早逝,潘濬的女儿也另行改嫁,亲家之事何从谈起?”
“朱然!你这分明就是诡辩!潘将军身居太常之职,战场上也多有战功,被我皇封为奋威将军,岂能容你肆意诽谤?”
“全将军,请稍安勿躁!”朱然来到陆逊身旁说道:“丞相,当初刘玄德窃取荆州之时,潘濬就与蒋琬多有往来,潘濬正是此时被刘玄德封为“治中从事”处理荆州事务;建安24年,我皇复得荆州之后,荆州的大小官员无不归附,唯独潘濬欲“二择其主”,竟然称病故意不见……”
“朱然小人!你休要胡言乱语……”
“罢了!”陆逊制止两人的争吵,他收好书信后说道:“信陵紧邻秭归城,乃是我军的屯粮重地。本相正是信任潘濬将军,才会将此要地交给他把守。然而,此事事关重大,本相不得不详加查证!”
陆逊几句话就制止住全琮和朱然的争吵,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没让二人都觉得为难,全琮和朱然也不再说话,静候陆逊的决断。
陆逊略加思索后说道:“潘濬将军是否有异心,本相一试便知,三日后即可见分晓!”
“哦?不知丞相有何妙计?”朱然急忙问道。
“很简单,本相令潘濬领兵3千,前去攻打巴东隘口。如果他有异心,必会投蜀;否则,定会全力攻之。”
“丞相,若他就此投蜀又将如何?”
“别忘了隘口处还有丁将军,他必不会得逞!”
“丞相,信陵只有1万兵卒镇守,若是调走了潘将军,如果蜀军趁机来攻,信陵岂不危险?此计恐怕不妥吧?”全琮说道。
“秭归被我军重兵围困,城中蜀军即不敢出也不能出;姜维的3千兵马被围在夷水要寨,给他十日也到不了信陵!况且信陵城中还有左将军、附马朱据的7千精兵,蜀军纵有10万,短期内亦难以攻取,全将军不必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