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月以来,陆逊和诸葛谨的计谋大获成功:
蜀将张翼和他麾下的一万五千兵卒退入幕阜山,再也没见出来,想必是凶多吉少;
廖化和蒋舒的大军在富池口受到重创,伤亡五千人多之;
最重要的是,关索被吴国的15万大军围在杨州境内,现在已是孤军。
夏口城中,几名将领不停地向陆逊敬酒,恭维声此起彼伏。
“今蜀军骑兵被我隔在长江以西,关索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不出半月就得全军覆没!这全靠丞相和大将军的妙计!”
“依我看来,姜维也不过如此!待我吃掉关索之后,大军趁机西进,夺回荆州指日可待!”
“此役大胜蜀军,我吴国上下人心振奋;丞相坐阵夏口,却能决胜千里,谋略已在卧龙、凤雏之上!我大吴有了陆丞相和大将军,假以时日,夺取两川之地亦非难事!”
……
众将的恭维让陆逊很是厌恶,不过他并未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说道:“此战关系我吴国的命运,只许胜不许败。要彻底歼灭关索,还需众将鼎力相助。”
“丞相多虑了!今我屯重兵于蕲春,关索的粮道已断,他即不敢进又不能退,兵败只是时间问题。”
“丞相,我水师控制着长江水道,蜀军骑兵无法过江,就算他们想从江陵和汉水迂回蕲春,这也难于登天。关索没有骑兵相助,就算他长了翅膀,也休想冲破蕲春之围!”
吴军终于打了几场胜仗,众将全都喜形于色,在陆逊看来,这绝非好事。他耐着性子说道:“今战局正在紧要关头,我夏口的水师是决胜的关键,必须守好长江和汉水,绝不许蜀军骑兵过江。”
“姜维亲自到汉阳督军,连攻几日也没能破我水寨;今,蜀军的两路水军皆已退走,丞相不必担心!”
“就是因为姜维退走,本相才更加担心!”陆逊不悦地说道。
“丞相,你确实多虑了,水师与步兵不同!步兵可以翻山越岭,战船却无法离开水面。如今我?着长江和汉水,蜀军的战船难道能飞过夏口?他们的骑兵难道能飞过长江?哈哈哈!”
殿上又爆出一阵大笑,陆逊无奈地摇摇头,自顾自地喝着闷酒。
沙羡。
夜已深,刘闪苦思多时仍无渡江之策,正在心急如焚的时候,姜维与诸葛果在几名近卫死士的护佑下,乘坐斥侯快船趁夜来到沙羡。
“大将军!”刘闪赶紧迎上去,焦急地说道:“这该如何是好?唉!朕没听你的嘱托,胡乱调动兵马,以致如此被动,唉……”
“陛下宅心仁厚,不忍兵将被围,这才中了陆逊之计。其实,陆逊和诸葛谨筹划多时,末将也曾被他蒙蔽。”姜维说罢,面露难色地说道:“陛下,陆逊的水寨难以攻破,末将已命两路水军退去。”
“大将军!若不能攻破夏口的水寨,我骑兵就无法过江,关索将军……恐怕……”
“陛下,末将正是为此事而来!”
刘闪见姜维似有破敌之法,心头稍稍松了口气,命人设下宴席,然后邀几名将领上殿议事。
由于几名将领都已知晓姜维跟诸葛果之事,加之关银屏也经常上殿议事,众将对诸葛果参议军机都表现得习以为常。
众将刚刚入座,姜维就迫不及待地说道:“陛下,诸位将军!陆逊的水寨布局有方,主力战船据寨不出。我现有的炸弹和燃烧弹无法威胁到它,短时间内难以攻破;我骑兵和援军要想渡江,得用非常之法!”
“大将军,我援兵要想渡江,只能先破夏口的水寨,再控制长江水道,不知大将军有何妙计?”刘闪赶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