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琛此话的话音一落,偌大的别墅客厅都安静了。
泼妇行径嚷嚷最大声的董沁眉。
装哭扮弱在一旁委屈哀伤的白染薇。
有一个算一个——
噤若寒蝉。
仿佛董沁丽在他眼里非但不是长辈,也不需要顾及白家的面子,低贱得连狗都不如,只是渺小卑微的一只蝼蚁。
这几乎是轻蔑到了最极致的作践。
跟言语的侮辱比起来,这样的侮辱反而更能摧毁一个人。
饶是屋子里最该愤怒最想泄愤的宁暖,都有些……吓到了。
惧怕商北琛身上这彻骨的冷血味道。
董沁眉哆嗦着,求助的看着姐姐董沁丽,可心里也没多大底气,只是嘴还硬着。
“开什么玩笑,让我给这个小贱人擦鞋?我呸!”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个小贱人是谁啊,我给她下跪她受得起么!”
站在一旁的董沁丽攥紧了手指,刚才一进来她就打了董沁眉一巴掌。
别墅大门敞开着,她们下车,就听见屋子里的辱骂声,都来自妹妹董沁眉,那声音,粗俗不堪,尖利刺耳。
本以为先给自家人一巴掌,这就能压下商北琛内心的不悦——
谁知,当众之下!
商北琛居然还让董沁眉跪到那个宁暖面前去,擦咖啡渍。
到底是亲妹妹,董沁丽还是不愿意让董沁眉脸面上太难看。
只是,凡事不能如她所愿!
男人墨眸里的冷邃更浓,更重,声线凛冽的低沉,淡淡宣判道:“长了手作恶,却不懂得跪下收拾残局,想必不是没有勇气,是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