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睡醒的第一时间,霞姐就把孩子给抱了过来。
宁暖身上穿着居家服,绵柔的料子,接过霞姐递来的宝贝,母子两个到床上去玩耍了。
霞姐这就退了出去。
把空间留给一家三口。
“麻、麻、麻麻麻麻……”
柔软的大床上,小家伙躺在妈妈的臂弯里,一张小脸笑了起来,嘴里费力地重复着一个字,手指抓住妈妈的头发,玩了起来。
小家伙肉肉的小手不知道轻重,抓的宁暖有些疼了。
她对佑佑是有些溺爱的,只能躺在那里迎合宝贝,跟着宝贝拽头发的力道把脑袋往宝贝手里送,这样就减少就够了。
商北琛蹙起眉头,大手扣住儿子软嫩的小手腕,摸着那细嫩的肌肤,把一根根小手指掰开,试图拿出头发,一本正经的严肃道:“佑佑,不可以抓妈妈的头发。”
他儿子显然听不懂,乌突突的大眼睛转了转,再一次看上了爸爸的手表。
小爪爪抱捧着爸爸结实的手腕,在跟那只男士手表玩耍。
宁暖侧躺在床外侧,搂着里侧的小家伙,是怕儿子玩嗨了掉下床。
商北琛站在床下,为了哄儿子,只好附过身体来把手腕递给儿子玩耍,低头时,他看到宁暖脸上一闪而过的迷茫。
哪怕有孩子在,她也只是装作没事,实则情绪低落到谷底。
到底是陪伴多年的外婆突然离世,那晚她又不在家,不知道外婆睡前都做了什么,那天的晚饭外婆吃的好不好?
外婆有没有什么话是当时想对她说的?但屋子里却只有裴欢,没有她,导致想说的话不能及时说出口,郁结在心。
甚至,外婆当晚是不是心脏稍微有过不舒服?但碍于她不在家,不想折腾小小年纪的裴欢陪着去医院,便抱着侥幸的心理没去医院处理,结果侥幸变成不幸,夜里就永远的离开了?
这几天,商北琛设身处地,把她心里有可能想过的自责与愧疚的角度,几乎都想了一遍。
佑佑躺在妈妈怀里,憨憨地举起两只小胖脚丫,用手艰难地抱住,努力往嘴里放的时候,吴嫂上楼来,见卧室房门是敞开的,就站在门口敲门说:“商先生,宁小姐,可以下来吃饭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
商北琛手上抱着儿子,宁暖走在错后他一个台阶的旋转楼梯上,男人下楼时,每走下两个台阶都要回头看她一眼。
吃饭的过程中,宁暖很安静,吃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