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周围有人，宋湛南没有叫出口那声“四哥”。
圈子就这么大，能被他叫四哥的男人，偌大的京海市，乃至全国上下，只有商北琛那么一个！
“白染薇，别留下了。”
商北琛的嗓音低沉清冽，深暗得仿佛来自地狱深渊最晦暗之处，因为太过果决，而显得更加冰冷无温。
毫没人情味。
“嗯，明白了。”宋湛南接听了大概十秒钟左右，就挂断了。
不留一个人在世上，有的是办法。
尤其还是一个已经犯罪的人。
只是重新给她定义犯罪程度的深浅罢了。
站起身，他来到白染薇的面前，男人穿着合体的西装，居高临下地，眯起眼睛，点燃了一根烟抽着。
这件事通过直播的方式轰动全城，乃至全国，甚至因为出席人员名单太过强大轰动，估计国外也传遍了。
董沁丽捂着肩膀上流血的伤口，朝进来的警察道：“我这个女儿罪有应得，直播视频里都交代清楚了，全国人民都在看着……我不包庇她，您先把她带走吧，免得她又发疯，伤了别人。”
说这话时，董沁丽瞪向地上的女儿！
白染薇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
母亲是个利益为重的女人，这她做女儿的知道，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大义灭亲的这番话，还是深深的伤了她的心！
白染薇的泪水更多了，怔怔地望着母亲……
董沁丽也看着地上的白染薇，贵妇模样不再，此刻表情把她显得颇为狼狈。
宋湛南此时却抬了下手，意思是，先给他一点时间，他有话要跟白染薇说。
男人朝下嫌弃地吐出一口烟雾的同时，单手插进一侧裤袋，挑眉道：“白染薇，刚才你一心想杀死宁暖，连续多刀刺下去，要不是你妈和许阿姨挡了，宁暖估计都被你剁成肉酱了？”
白染薇以前还觉得宋湛南是商北琛的兄弟，在这座城市，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再怎么被看不起，也不会表现出来。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是现在，她抬起头来，狼狈的小脸对视宋湛南，从未有过的厌恶，直白的表达出来，“你还真是商北琛养的一条狗……”
宋湛南不怒，相反，还笑得一脸羡慕嫉妒，“你抬举我了，我哪里配做商北琛养的狗？谁不知道那几条狗住半山别墅，吃的是营养师精心搭配的餐食，早上无一日例外的每天睡到自然醒，今晚在场的哪个不是早晨准点起床，开不完的会议，参加不完的应酬？谁活的比那几条狗好了？抱怨一句累成狗都真实的辱狗了……”
众人：“…………”
白染薇看宋湛南，就像在看一个傻逼！
宋湛南始终偏心宁暖，就这一点，就够白染薇恨到不行了。
宋湛南刺激她道，“真的，我特别能理解一个人为爱痴狂的时候做出的任何疯狂举动……你要杀死宁暖，刀刀致命，这我能明白是因为什么，但弄死她外婆，这能给你带来什么快感？”
几乎在话落的下一秒，宋湛南就回头看了眼朝这边看过来的宁暖，忙又道：“算了，不要在这里当着宁暖的面说出来，如果你还念在她曾经跟你共事过，就做个人，不要往她伤口上撒盐……等到了警局，去跟警察说！”
董沁丽吼道：“白染薇，你少说两句！！”
宋湛南安的什么坏心眼，白染薇看不出来，董沁丽这个老油条却一眼就识破了！
正如董沁丽所担心的，宋湛南越是不让她说，她越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