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面的动静,赵括站起身,在贺谨之进屋之前拦住了他。
“瑾瑜刚刚睡下,贺神医若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可以找我,我正好得闲。”
“谁要跟你这块木头聊天?”贺谨之瞥他一眼,一脸的嫌弃之色。
“女娃刚睡是吧?那我就在屋里等她,她什么时候醒了,我什么时候和她说话!”
贺谨之说完就将赵括往边上一拂,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子。
顾及贺谨之是老者,又惦念他是乔瑾瑜的救命恩人,赵括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将贺谨之给撵出去。
吩咐人去泡两盏茶送到房里,赵括就自顾自回了房,拿了本书在软榻上坐了下来,专注地看书。
所幸贺谨之也不是个全然的泼皮无赖,进屋后四下打量了一番,就老老实实寻了座椅坐下,不吵也不闹。
房间里一时静悄悄的,就只有赵括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以及贺谨之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贺谨之忍受不了这样的安静,躁动地挑了挑眉。
就这么坐着等,实在太熬人了!
目光到处乱瞟了一通,瞟到一旁的案桌上搁置的棋盘和棋盒,贺谨之透着烦躁的眸子霍地亮了亮。
有棋!
贺谨之看向赵括,眼里满满的都是兴奋的精光。
“木头!会下棋吗?咱两来下盘棋呗?”
顾忌着乔瑾瑜正在休息,贺谨之压低了说话的声音,以免吵到了她。
对于“木头”这个称呼,赵括显然是不喜欢的。
他放下书,神色认真地道:“贺神医,我敬重您是长辈,又是瑾瑜的救命恩人,所以对您以礼相待,还请您对晚辈也以礼相待,喊晚辈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