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等到天色黑透,贺谨之才姗姗归府。
他径直来到乔瑾瑜和赵括的屋子,一如往昔那般大刺刺的在软榻上坐下,招呼赵括陪他下棋。
从他进屋,空气里就多了股异味,乔瑾瑜翕动鼻翼嗅了嗅,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前辈,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你不会是掉进酒缸里去了吧?”
贺谨之的确是喝了不少酒,也就没有掩饰。
“今儿个心情好,确实多喝了点。”
说完想起乔瑾瑜怀孕的事,贺谨之抬起自个儿的衣袖闻了闻,笑盈盈站起身来。
“赵括,你先把棋盘摆好,我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
话落当真离开,换了身衣裳回来后就在赵括对面坐了下来。
乔瑾瑜看他目光清亮神采奕奕的,明显心情很好,忍不住问:“前辈,你在盛京还有朋友?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你们没人问过我呀。”贺谨之指尖灵活地将棋子落于棋盘。
“再说了,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以前认识的老朋友而已,说了你们也不可能认识。”
乔瑾瑜认识的人就没有几个,贺谨之的朋友她自然不可能认识。
她之所以问,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不知怎的,她今天尤为觉得,贺谨之这人很是神秘,好似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贺谨之不愿意说,她自然不可能逼问。
她翻了几页书,想着贺谨之先前说过的寒城瑾的解毒状况,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
“前辈,明天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