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相濡也不否认,顺从的点了点头。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懂这些?”顾以沫继续问。
“只要与大计无碍,你会什么本尊都不好奇。”盛相濡微微一笑,转身朝着睡觉的地方走了过去。
顾以沫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良久,忽而一笑,摇着头也跟了上去。
等到睡觉之前,盛相濡还没有忘记收回被众人吸入体内的魔气。
魔气被收回之后,苏玉不一会儿也悠悠转醒了,他有些疑惑地往周围看了看,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就睡着了。
苏玉有些担忧的望了眼顾以沫睡觉的软塌,仔细感受了一下,见顾以沫的呼吸平稳绵长,方才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也就没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继续坐着守夜去了。
第二天一早,盛相濡早早的就醒了。
此时的天空还泛着鱼肚白,周围朦胧的散着雾气,原本燃烧的正旺的火堆,这个时候也只剩下些许的木柴还在燃着。
原本还精神奕奕的守夜的人这个时候也纷纷打起了瞌睡。
盛相濡掀起账幔走了出去,走到苏玉的身边坐下。
“大人。”苏玉见盛相濡过来,含笑打了个招呼。
盛相濡点头,拿过一旁的木棍拨了拨火堆。
苏玉看着盛相濡这百无聊奈的模样,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恕晚辈直言,晚辈想问问,魔尊大人您一直跟在沫沫身边,到底是......”
盛相濡抬眼,冷冷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为了沫沫的安全,恕晚辈无礼了。”苏玉感觉到了盛相濡的眼神里的压力,但却依然毫不示弱的努力直视着他的眼睛。
这一刻,晨曦照射在盛相濡的身上,映亮了他阴柔绝美的容颜,眼角的那颗泪痣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妖冶,仿佛从地狱中逃出来的媚鬼一般,美的惊心动魄,但是那双眼睛里的凉意,却又给人一种张狂的野性之美。
这一妖一野两种特性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结合,在此刻给人一种急迫的压力。
“本尊对她没有恶意。”盛相濡沉默了一会儿,漠然的来了一句。
“魔尊大人您应该知道,按照沫沫的身份,跟您走的太近了对她并不好。”苏玉依然保持着客气。
“本尊做什么事儿还不需要你来置喙。”盛相濡嗤笑。
“我是沫沫的师兄。”苏玉据理力争。
“那又如何?”盛相濡挑眉,“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逼她,但是同样的,她愿意做的事情,也没人能够改变,本尊跟你说这么多话,只是因为你是她的师兄。”
苏玉笑笑,但是面色却是极为认真的看着盛相濡,一字一句的道:“虽然我们不是魔尊大人的对手,但是,我相信为了沫沫,我们素心门也不会善罢甘休,毕竟我们千灯阁于我们有恩,于情于理我们都得报。”
盛相濡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却是再也没有跟他多说什么。
他不说话,苏玉便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坐着,一起沉默着。
没了他们的谈话声,四周一时静的都能够听见火堆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
不过好在,很快这种略带几分尴尬的气氛就消失了。
随着太阳渐渐露出,天色渐亮,顾以沫也醒了过来。
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掀开账幔,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一时有些惊讶,“你们?”
盛相濡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