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顾以沫一下子就抓住了盛相濡话里的重点。
盛相濡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还是不得不点了头，“对，这件事是谁干的，本尊知道。”
“如果我插手会有什么后果？”顾以沫又问。
“会死。”盛相濡言简意赅，语气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存在。
顾以沫听完了之后，沉默了许久。
盛相濡见她沉默倒是也不着急，反而是安静的继续搭建着自己手里的宫殿。
他清楚，顾以沫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顾以沫直视着盛相濡，“我明白了。”
盛相濡笑笑，“你放心，万事有本尊。”
顾以沫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世界很大，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她没有能力去抗衡的势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如果她身上没有背负那些血海深仇的话，或许她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不查出整件事的真相，不碰个头破血流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
但是现在不行，她的命不是自己的，她没有资格拿自己的性命去拼去搏。
盛相濡见顾以沫沉默，一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等到以后，本尊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的。”
“好。”顾以沫点点头，这时她又想起了之前在傀儡身上发现的金色莲花纹，“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之前在傀儡身上还发现了些东西。”
既然现在自己不打算再去查探这幕后之人了，那么掌握了这条线索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告诉盛相濡算了。
“嗯，我知道了。”盛相濡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顾以沫见此，眼神微闪。
看来盛相濡果然对那幕后之人有十足的把握，不然他不可能连问一下那金色莲花纹长什么样都没有。
盛相濡又笑笑，打趣道：“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还瞒了本尊这么多事儿。”
“只有两件。”顾以沫认真的道。
“除了这件，还有一件？”盛相濡本来只是那么随口一说，但是却不曾想到顾以沫居然真的这么严肃，这么认真的回答了他。
“嗯，还有一件。”顾以沫点头。
“哪件？说来听听。”盛相濡忽然来了兴趣。
“都说了是瞒着你的，怎么可以告诉你？”顾以沫丢下了这句话之后，就靠着马车，闭眼睡觉去了。
“小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倒还挺重。”盛相濡也不逼她，只是看着她这安静的模样，随口嘟囔了这么一句。
顾以沫闭着眼睛笑着回答道：“我心思重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也是。”盛相濡点点头，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小声道，“再说了，本尊瞒你的事儿也不少。”又哪里来的资格要求别人对自己坦诚相待？
再说了，即使是再亲密的关系中，不论哪方，都会有一些独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愿为外人道。
这是很正常的事。
顾以沫把盛相濡这后半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但是她此刻却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毕竟，这话也真的没那么好接下去啊，说什么都是尴尬。
盛相濡本来也没有打算收到回复，说了这句话之后，他就又自己低头去玩自己手下的那座没有完全搭建好的华美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