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的问题,秦羿川只能看见吴圣言的侧脸,那仿佛被吓住了似的楞楞的眼神证明他刚才一直在听他讲话,而且把每句话都听进了心里。
于是,他继续追问:“你的春、梦对象,真的是你妹?”
吴圣言怄气归怄气,却是不得不服气秦羿川那双锐利得有些可怕的眼睛,更佩服他过于强大的猜测能力。
反正在他面前,自己经常落下风,或许实话实说,还能寻求到他的开解和帮助,于是,迟疑片刻后,他鼓起勇气问:“你说我该怎么办?”
秦羿川做蹙眉思考状,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心理有病,当然是去看心理医生了。”
如果说刚才还有捉弄的心思,在看到吴圣言苦恼又可怜的模样时,那种捉弄的心思早已悄然隐藏,转而真心实意想帮他一把。
作为舍友,好朋友,吴圣言这段时间的反常他全看在了眼里,一个无限阳光的大男孩竟然被一个情字折磨到晚上辗转难寐,白天萎靡不振,愁眉紧锁的地步,若不是被折磨得无法忍受,他断然不会轻易跟人倾诉。
关键是,他这种情况属于心病,秦羿川就算再会劝解人,却是比不得专业的心理医生。
所以,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并非秦羿川的信口胡诌,而是一种合理建议。
吴圣言再没有往下接话,秦羿川的这个建议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寝室的灯被熄灭后,吴圣言静静地躺在黑暗中,明明精神不济,需要睡眠修养精神,但他的双眼始终不敢闭上,他怕一进入睡梦,那个带着罪恶感的梦境会再次出现。
在忍受了一夜的失眠后,吴圣言决定听从秦羿川的建议,去找个心理医生做一次心理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