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路口，吴圣言止住脚步，眼睛先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蔡嶙屹看了一眼，又一次问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现在还在这？”
小洁脸上的心虚愈见明显，却是硬着头皮解释：“我本来是打算回家的，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蔡教授，我们两个又都没有吃饭，就一起吃了饭……”怕他不相信似的，还抬手指了指对面，“喏，就是那家我们以前来过的西餐店。”
小洁说话间，蔡嶙屹已经走到了他们身旁，不紧不慢地开口：“今天下午那台手术圣洁是主刀，很辛苦，刚才她过马路太急躁，我也只是情急拉了她一把，希望你不要误会她什么。”
很明显，他的话是说给吴圣言听的，话一说完，他就越过了他们。
小洁很清楚，刚才那一幕让吴圣言对他的成见更深，心里终归觉得对不住他，对着他的背影喊了声：“蔡教授再见！”
蔡嶙屹微顿了下脚步，回眸，也跟她道了再见。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道别，看在吴圣言的眼里却成了依依惜别，脸色愈发难看，自嘲道：“我忽然发现，我出现的很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
丢下这句不阴不阳的话，起身就走。
小洁对着他冷硬的背影生气地一跺脚，赶紧去追。
他的车也停在了餐厅对面的停车场，难怪刚才会遇上了他们，不仅遇上了，还好巧不巧地看到了让他浮想联翩的一幕。
小洁觉得，她今天有些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