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他望了封宜奴一眼,索性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封宜奴担忧问道。
“没事,哈哈……”赵楷擦了擦眼中泪水,“没事,我在笑,我这个弟弟,赵不尤,他真是妙不可言啊,妙不可言……哈哈哈哈……”
“怎么妙不可言了?”封宜奴不懂则问。
赵楷正色道:“我且问你,你这辈子,可曾见过人刺杀皇子?可曾见过人与官家争抢女娘?”
封宜奴忙不迭摇头:“不曾。”她想了想,又理正词直补充道,“这种坏事,想一想已是罪大恶极,何况去做呢!”
“你看。”赵楷摊了摊手,“赵不尤不仅想了、做了,关键是……都做成了……库库库库……”
“那他死定了!”封宜奴笃定说道,“可惜不能让他再送奴奴一曲词了,上次在这里,他差点就答应了呢。”
赵楷正欲赞同,房门突然响了,随后赵叻推门而入,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城内突然都在传唱一曲《摸鱼儿》,事涉官家与李大家,对官家颇有微议。”
赵楷问道:“城内?”
赵叻急忙再说:“凡井水处,皆唱此曲。”
赵楷愕然失愣,好半晌,他将手中宣纸递予赵叻,确认道:“可是此曲?”
赵叻大略一扫,随即点头。
赵楷复又沉默,许久之后,方吸了一口冷气,叹道:“好大的手笔!呵,若非花魁大赛,从未见过时嫮儿来矾楼表演……方才本王已该想到的。”
他起身便走,夤夜去往皇城司,封宜奴在后方送着,临别之际,他对封宜奴说道:“或许吧。”
傻愣愣地站在丰乐楼门前,封宜奴挠破了头,思前想后,足足想了一刻钟,这才恨恨放弃。
“什么或许吧?”
在皇城司,赵楷连夜逐条察看城内暗子送回的奏报,俊容严肃,目色深沉,一张张劄子、条陈自他手中翻过,又整整齐齐地叠放案边,厅堂内幽寂空静,令人大气不敢呼出。
许久之后,赵叻回返,报道:“马行街别院的人已全数控制,提审后并无差错。倒是康王府那边,康履多日未有现身,蓝珪早已被赵宗正打入了大牢,其内侍殿头陈寅,自戌时三刻(20时30分)离府后,再未回返。小底带人往其外宅拿人,亦未找见。”
“这几日在康王府,赵不尤只允陈寅登楼,余者皆不见面。”
赵楷叹道:“那便是陈寅了?”随后,他目光微凝:“康王府出事以来,无数双眼睛盯着,陈寅不可能在这几日出事,只能是早早埋下的暗子。九哥那废物尚且如此,本王这士起叔啊,在他那里有陈寅,郓王府又会是谁呢?”
他甚至不猜测有无,直接去想会是谁了。
赵叻狠狠低头,只作不闻。
郓王府内,他正是赵楷最贴心之人。喜欢北宋皇族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北宋皇族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