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经过几年的荒废,面积虽未缩小,周围的绿植却在疯狂增长。
寺庙一共有七位僧人,五人是罗泉寺最早的那批,他们一直被奇王关在牢里,一年前才出来。
许多与他们共事的伙伴,因为害怕重蹈覆辙,再加上对奇王怨恨,出来之后转换寺庙,少数人选择蓄发还俗。
重启之后的罗泉寺没有主持,每人都有相应的职责,做好份内之事即可。
当初被山体掩埋的后院,泥土层较厚、且废墟不多的区域,经过僧人改造,变成寺庙菜地。
后院的山坡上有一座凉亭,那里地势较高、视野开阔,非常适合高谈阔论。
一个黑衣青年坐在凳上,一边欣赏山间美景,一边喝着桌上的酒水。
“罗施主,你的故人来了。”
“多谢高僧替在下引路,我要和朋友单独谈谈,还请高僧回避。”
那位僧人双手合十,对着青年鞠躬,而后转身离去。
“夜风,请坐吧,我们很多年没有见面;这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你为什么不太高兴?”
黑衣青年手拿酒壶,用瓷碗斟满酒水,放在赵夜风面前。
赵夜风上下打量青年,问:“罗行飞,你在这里干嘛?”
“出来历练一下,给自己增长一点见识。”
“想不到堂堂的艾罗门公子,居然也会到中原历练;令尊的身体如何?准备何时传位于你?”
此话刚落,罗行飞手打桌上的酒碗,迅速跃至赵夜风的面前。
赵夜风连忙蹲在地上,而后向前滑动,踢掉前方的石凳。
罗行飞赶忙腾空跃出,手抓凉亭的横梁,双腿直踹而出。
赵夜风拿起酒壶后退,打开壶盖泼向横梁,罗行飞快速落到桌上,后空翻回刚才的位子。
“夜风,想不到我俩多年未见,再会竟是这种场面;你不想喝酒明给我说,白白浪费这上好的女儿红。”
“我来这里是赎人的,没有想过与你喝酒聊天。”
话落,赵夜风坐在他的对面,将半张图纸放在桌上。
“你可真是好大胆子,不但将图纸一分为二,还敢拿来赎人;别以为我俩是老相识,我就不会加害于你。”
罗行飞看着桌上的图纸,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赵夜风是在向他摊牌,用他的底牌试探自己的底线。
“行飞兄,以我俩之间的关系,就算你要害我也会提前告知;因为你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你做出小人之举。”
也许彼此太过了解,赵夜风的态度格外随意,不把罗行飞的恼怒当一回事。
他看着身前亦敌亦友的青年,心里那是百感交集。
赵夜风当年跟随师父,来到一个神秘的国度——漠尔国。
它位于一片沙漠之中,时而清晰无比、时而模糊不清,中原各国时常会组建商队,跨越沙漠前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