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府深夜很少有人走动,只因韩见雪的到来,使得院内挂有火把。
距离庭院三百米的方位,巧儿趴在池塘边哭泣,韩琳上前轻声宽慰。
也许害怕吵到别人,绕是巧儿心里伤心,仍会自觉降低音量。
她和泰维蒙回国以后,后者每天忙于公事,很少与巧儿交流。
他每天回来倒头就睡,有时兴起虽会运动,但动完之后便又熟睡。
他不会在运动时多说什么,也很少关心过巧儿的生活。
两个月前是泰维新的生日。
巧儿知道对方好吃,又是韩见雪最疼爱的儿子,为了讨好他,巧儿学做他最爱的点心,并让专业的厨师把关。
她原以为自己做出的食物,应会受到泰维新的喜爱,可谁知对方刚一食用,竟会立刻腹泻不止。
韩见雪因此大骂巧儿,就连保持中立的泰康安,也对她有些反感。
后来,泰维新经过大夫治疗,很快恢复健康,他会腹泻的真正原因,并非巧儿做的点心,而是他的饮食杂乱,恰好在当时显露。
大家心知自己错怪巧儿,但没人愿意认错,泰维蒙中途没替她出头,反而渐渐远离对方,实在让人心寒。
“小姐,你快让我回去,我们就这样离开泰府,蒙哥会担心的;再说城门已经关闭,我们现在出不去呀。”
一盏茶后,韩琳拽着巧儿返回客栈,被她在泰府的处境气得半死。
她没想到自己费心搭上的姻缘,竟然会是巧儿的“噩梦”,她可以默默忍受这些,但韩琳绝不妥协。
她打算先带巧儿回去,明早去见赵夜风,让他上门“兴师问罪”。
“巧儿,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我的丫环,更不是泰维蒙的妻子;你是奇寒国的郡主,没人可以欺负你。”
“可是……”
巧儿面露为难的神色,心里虽然纠结,但没有做出反抗。
至始至终,韩琳是唯一一个真正在乎、并愿为她出头的亲人,即便巧儿不想把事闹大,也不好让她失望。
“天寒地冻,早睡早起;三更已到,美梦环绕;生人勿扰,门窗关好;锣声一响,平安驾到。”
不远处,一位盲人穿着灰色长袍,手提灯笼缓缓走来,
他左手提灯,右手拿锣,嘴里念念有词,抬腿用脚敲锣。
虽说街道的面积比较宽敞,但韩琳依旧选择礼让,她原以为盲人会迅速通过,不料却在她身边停下。
“姑娘,这么晚了不回家休息,怎么还在街上闲逛?虽说寒渊城的治安很好,但总会有意外发生。”
“这位先生,请问您怎么知道我是姑娘?您的眼睛不是……”
盲人笑道:“在下的眼睛虽然无用,但鼻子和耳朵却很灵验;姑娘脚步轻盈、步伐稳健,身上还有淡淡香气,在下结合这些讯息,猜测两位乃是姑娘。”
“那你怎么知道有两个人?”韩琳好奇道。
“这很简单,姑娘步伐稳健,走路频率很快,而你同伴脚步轻飘,始终跟在你的身后;一急一慢、一稳一飘,即便在下无法瞧见,也能听声辩人,获知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