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也探头去看,她也看到了那一小块胎记。
可是她记忆里并没有见过娘亲的背部,所以单凭这一点胎记,可能说服得了莲王,却说服不了她,她不能够凭着这个来断定这是不是萧筠。
萧筠转过身来,她本来脸色是有些苍白的,但是现在却染上了酡红。莲王看得心神一荡,她大概也是因为想到了他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她背上那胎记的吧?所以——
这是他们夫妻间最为私-密的记忆,不能与外人说。
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萧筠,那个让他错失了近二十年,又让他因为那段记忆而一直对别的女人起不了半点兴趣的女人。
可这怎么会是萧筠啊?
如果这是萧筠,那个带着明若邪在澜国那边庄子上住了那么十几年的女人又是谁?
明若邪抓住了萧十一的右手,一把将她的袖子拉到了手肘处。
“父王,我娘亲的右手手肘后面有一颗极为细小的红痣。”这是明若邪想起关于萧筠的特征时印象最为深刻的。
因为在庄子上夏季热得厉害时,在只有她们母女的时候,她会拉起袖子,拿着扇子帮她扇风,明若邪躺在竹床上,睁着眼睛看到的就是她晃动的手臂,一直看到那颗红色的小痣。
她还问过萧筠,为什么那痣会是红色的?
萧筠告诉她,可能是因为痣还年轻没有变老,所以颜色比较淡。
当然现在她知道这个答案就是胡说八道用来糊弄她的。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萧十一,右手手肘那边依然雪白,没有看到半颗痣。
别说红的了,黑的也没有。
莲王又是一愣。
所以?
萧十一这个时候却是轻轻甩开了她的手,有些嘲讽的笑了笑,“缙王妃这是做什么?我又怎么会是你娘呢?你在我身上找可以辨认的特征这不是可笑吗?”
嗯?
这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真的是萧筠,却不承认是她娘?
明若邪也有些震惊了,她本来以为这个萧十一是要说自己是莲王的心上人、她的亲娘的。
现在她认了是莲王心上的那个女人,但是却不认是她娘亲?
莲王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明若邪,然后就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牌来,那玉牌看着应该是他雕的,雕的是半支竹,很简单,但是玉质细腻润泽,没有半点杂质,清透而带着光,是上等白玉。
他把这玉牌拿到萧筠面前,问,“这是谁刻的?”
“你。”
“有什么特别吗?”莲王又问。
萧十一索性就从他的手里拿起了这块玉牌,然后想也不想地就从中间一掰。
其他人都愣住了,这是要把这块玉牌给毁了?但是她的内力有这么深厚吗?用手就能够把一块玉牌给掰断?
但是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到咔地一声,那块玉牌就被一分为二,一半各刻着一个字,好像就是用那两个字把这块玉牌扣在一起的。
那两个字,一个是青,一个是云。
“当时你说,青是韩青远的青,但是云与筠同音,外面的竹报平安,里面是青云直上。”萧十一说着这话时眼睛是一直看着莲王的。
莲王的眼睛泛了红,眸子里已经有了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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