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美娟一把将白霂笙拉到白亦晨跟前，用力握着他的手腕，“快，霂笙，快给哥哥道歉，你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以后出了什么事还需要你们一起来面对。”
白霂笙眼底尽然是绝望，嗓音沙哑。“妈，我不想苟且偷生像做贼一样，我宁愿被送进监狱，至少我可以每天走在阳光下。”
“好啊。这就满足你。”
苏烨冷冷扫了一眼，拿起手机打电话。
“不要，苏先生！”
祝美娟当众跪了下来，这一跪整个股东会都震惊了。
“喂，苏先生？”
樊警官接听了电话，苏烨这边这会也有些难做了，回头看向白亦晨。
白亦晨狠狠攥着程莫安的手，程莫安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他捏碎了。
“送他出国，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祝美娟欣喜地站起来，过去拉住了白亦晨的手，“亦晨。谢谢你，你弟弟会记得你这份恩情的。”
苏烨给樊警官说明情况之后挂断了电话，股东大会继续进行。
祝美娟带着白霂笙已经离开了，苏烨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大厦外部中年女人带着白霂笙上车，开口问道，“下面都是我们的人。你还有机会留住他们。”
“不必。”
白亦晨坐在主位上，终于松开了程莫安的手。
程莫安的手已经麻木地没有什么知觉了，她看着白亦晨的方向，内心复杂极了。
白霂笙做的一切，不配任何人原谅。
可是家庭的压力是难以凭一人之力改变的，就算是白亦晨。在众人的压迫之下也只能选择屈服。
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白亦晨侧头看过来，开口安慰道，“我没事。”
程莫安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易，白亦晨也很难处处顺意，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命运的捉弄呢？
只能尽她最大的努力，逃避这一切，尽自己可能不让亲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