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昌郡封马的兵车出发之前,先是在皇宫的广场上接受了天子的检阅。
虽然真正的封马君策已经被秦征妥善保管,但是作为仪式,天子再次当众赐予他一个象征性的册封竹简。
一同出征的王司徒,也从姬离的手中,接过了用来指挥军队的鎏金虎符。
“王司徒,要不是孤王突发脚疾,此行,也不必辛苦您老跑这一趟。”
姬离撒谎的时候面不改色。
王司徒为官几十载,自然也懒得揭穿,深施一礼,
“我王保重龙体,大周天威犹在,老臣不过是跑跑腿罢了。此行将由秦四王子全权负责,相信这年轻人定能不辱王命,以报圣恩。”
说着,不等姬离反应过来,就把虎符也一并交到了秦征手中。
“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宫下面集结的百乘战车,一同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之声,姬离不安的望向一旁的国师青叶。却见青叶道长摇了摇头,示意他要沉得住气。
受阅过后,浩浩荡荡的兵车队伍,由秦征和王司徒带领着,在宽敞平坦的大道上鱼贯而行。
得到消息的京安百姓们,一早就守在道路两旁,翘首企盼等着瞻仰这大周最后的荣光。
夹道相迎的百姓中,甚至有些大周遗老,忍不住激动的热泪盈眶。
王司徒站在秦征身边的战车上,向秦征解释,
“我们大周的铁甲战车,已经有近五十年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了。上次出征,原本是想从韩王那里抢回前朝天子,却不想进入韩国,却归于赵境。那些诸侯的军队,各自为战,没有人正眼看过我们大周的王者之师。”
秦征看了看那些激动的百姓,又回首跟在身后的那些面色凝重的队伍,他忽然想起一句台词,
“每一支军队,都有自己的气质和性格,创建军队的将领将自己的性格注入这支军队,从此,这支部队就有了灵魂,这就是军魂。”
可是现在跟在自己身后的这支军队,还有军魂么?
王司徒大概是看出了秦征眼中的犹疑之色,在一旁安慰到,
“公子不必过于担心,成败自有命数,但事在人为,不管结果如何,老夫都会陪在公子身边,尽力保全。”
这句话让秦征心头一热,突然变得豪情万丈起来。虽然自己是秦人公子,但也是大周子民。
秦牧对大周的感恩之心多多少少也影响到了这个秦四王子,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王司徒被秦征的这一句豪情点燃,仰天大笑,
“哈哈哈!好,好!秦公子文武双全,果然是上天赐给我们大周的英雄。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秦征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哪知身后的整支军队跟着王司徒喊了起来,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
这支蛰伏在京安的铁甲军,沉睡了许久以后,它的军魂在秦征无心的一句吟咏之下,重新苏醒了。
兵车百乘,加上步骑的数千人马,在次日凌晨就已经赶到了昌郡城下。守城的赵军见到这阵势,慌忙禀告驻守的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