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钟,路远和燕子在尤芙妮娅的带领下,正式接替猎人小队的另外两人,成为这位名为詹姆斯迈亚斯的CEO及其家人的保镖。
“迈亚斯?犹太人?难怪敢帮穷凶极恶的贩毒卡特尔洗钱呢!”听到这位CEO的全名,燕子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倒是尤芙妮娅彬彬有礼地解释道,“两者并没有相关性。这纯粹是个巧合。”
路远对此倒是不置可否。
说起犹太人就是奸商,是西方国家几千年来刻意渲染的刻版印象,虽然历史成因很复杂,但归根结底,这事从一开始就充满了不公。
毕竟,一个不被当地政府允许种地也不允许当官的流亡民族,想生存下来只能经商。
而在封建时代经商,呵呵,不赚钱饿死,赚钱了自然有领主上门敲诈。
如果不顺从领主敲诈,那么好了,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就来了。
只要罪名编出来,忽悠领民暴动,替领主把“奸商”给干掉,再从领民战利品中把商人的家产收缴上来,就是一个最常见最好用的方法。
尽管总有暴民从中克扣,但商人都被搞定了,几个胆大妄为的“暴民”又算得了什么?
再如法炮制,二次发动领民斗领民就是。
毕竟,不要高估了欧洲启蒙运动之前的普遍民智。
看看当代的天主教社区天主教家庭是如何保守,就可以倒回去推导出千年前这些人的智慧水平。
然而顺从了就好了吗?
就以中世纪欧洲村长争霸战的政治格局,一个敲诈本地商人的领主,分分钟就要被其他贵族取而代之。
到那时,“资助”邪恶领主的犹太人奸商,又得拉出来枭首示众。
真得是,左右都没活路。
但犹太人不傻,在长久被欺压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学会了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
被迫选边站都没好果子吃?那好,老子联合起来多线投资,几面赚钱。
可这样一来,幸存是幸存了,那奸商的名号可就板上钉钉了。
所以,路远虽然对犹太人并没什么歧视,但也说不上同情。
作为一个华夏人,历史上有那么多直接冲突的“仇人”,去歧视一些明显是美卡主体族群“仇人”的族群,那简直是吃饱了没事干,闲的。
当然,他也犯不着去同情一个明显找到了自己求生之路的强势族群。
而这次这位,简直就是那种让人同情不起来的典型!
有句话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现在这种却是,哀其不幸,怒其“争”。
换过岗,让代号豪车与纵帆的两位猎人下班休息。路远和燕子刚刚向迈亚斯夫妇做了自我介绍,那夫妇俩就开始相互抱怨起来。
“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家?都多少天了?小詹姆斯一直在问我什么时候能让他回学校,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说着说着,迈亚斯夫人就抽出手绢在那哭了起来。
“省省吧女人!这还不是你搞出来的事!跟你说了多少次,警察不能信,警察不能信,你怎么就是没记性?”詹姆斯一见她哭,不仅没去安慰,反而暴怒起来。
“呜呜呜!”女人抽泣声更大,“我有什么办法,你去跟那个女人鬼混,留下我们母子俩没人管。那些人都直接跑去学校绑架小詹姆斯了,我还有的选吗?”
“你以为我乐意吗??”被妻子当着外人面提起情妇,男人更气不打一处来,“那女人手上有公司全部的财务记录!要不是我稳住她,现在我们一家三口早就被那帮人喂鲨鱼了!”
“呜呜呜,我早就劝过你,不要跟那帮人有来往,是你,是你非要跟他们合作,说什么能挣大钱!钱再多,有命花吗?”女人继续哀嚎。
“我XXX!”男人更是暴怒,拿起女人的外衣就往她身上扔了过去,“你劝个XX!钱你少用了吗?你花两万美金买这件大衣的时候,怎么不提醒我?你给自己买珠宝首饰,买衣服鞋子的时候,怎么不提醒?”
“你看看你,上上下下衣服首饰,全都是名牌,花了老子几十万美元,老子不想法子挣钱,能行吗??”男人继续吼道。
女人也不知是知道自己理亏,还是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场,没有继续跟男人斗嘴,只是抱着抱枕,在一旁呜咽。
男人也不自在,从茶几上拿起香烟和火机,转身就向外走,想出去透透气。
然而没等他开门,就被路远拦了下来,“抱歉,先生,为了您的安全,请不要出门。”
这是来之前尤芙妮娅一句一句给两人教的行动守则。
两人也不算是全无经验的新手,又是混迹过多个世界的穿越者,自然很快都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