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准确的说,是作为中间商的买家。】系统道,【所以,这些保管员可能对自己仓库里少了什么东西无所谓,但那些将仓库里的东西都当成了自己囊中之物的人,可不会善罢甘休。】
【这次只是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若再这么搞,下次很可能就有个虎穴龙潭等着宿主了。】
说着,系统还不忘用网络上的战争影视素材,给路远展示出一幅他被乱枪打死的画面。
{好吧…}看着脑海里被打成一团烂肉的自己,路远就是再胆大,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翻了翻身上衣兜里的私人物品,在证件上得知被自己搞定的这人,只是个刚刚过了二十岁生日的年轻人,但却已经是个上等兵,名叫费奥多尔罗夫维奇。
同日耳曼某些国家姓氏中的某某森意思类似,斯拉夫各国中的某某维奇的姓氏,意思也是这户人家最早的那位,是某某的儿子。
有了姓名和编号,此人的生平很快就被系统调取了出来,自然少不得又耗费了路远已经不多了的点数。不过眼看就有一笔进账,他现在也不在乎这些。
抓紧时间背了一下这人的基本情报,路远就耐心等待起屋里的那个名为维克托皮德佩里的中士老兵来。
很快,就在路远收拾好不久,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那个名叫维克托的老兵,就一脸愤怒与悲哀交织的表情,猛地打开门从屋里冲了出来。
那个清丽的女声只是再次用大罗斯语让他一切小心,就从屋里关上了房门。
维克托却是一句话不说,仿佛全身心的能量都用在压制自己的愤怒上,一直上了车,重重地摔上了房门,才深深地呼了口气,整个人颓然地陷到了座位里。
见他这一副做派,路远是相当的莫名其妙。想了想,他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回去吗?”
“回去!”老兵维克托话语里的怒意几乎难以分辨,就连悲哀都削弱了几分,取而代之是浓浓的颓然。
见他的攻击性减退,路远才轻声问道,“怎么了?跟嫂子吵架了?”
那人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叹了出来,才道,“唉,哪有那么简单!世道艰难啊!”
说完,不等莫名其妙的路远再次提问,老兵维克托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将之前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列娜的父母在基辅,她留在老家主要是为了我。他弟弟正上中学,就跟着父母一起去了首都。但是最近,她弟弟在学校里突然被人打成了重伤,原因居然是跟另一个同乡讲大罗斯语!”
维克托说到这里,牙齿都被他自己咬得吱吱作响。
路远一开始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但是回想起在那个鲁辛族加油站老板那的事,以及明年就要爆发的大事件,心中随即恍然。
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得选择了这种时候最正常的话,道,“他人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
“没有大碍,断了几根肋骨,有些脑震荡,不算严重。”维克托道。
这话说得路远心里一阵咋舌,心说这样还不严重?肋骨都断了,都脑震荡了还不严重?对大毛二毛来说,是不是断个胳膊断个腿才算受了“一些”伤啊。
心中的吐槽没敢说出来,却听维克托继续道,“只是列娜她父母最近也觉得国内氛围有些诡异,突然决定干脆逃出国算了。”
“出国?莫斯科?”路远下意识道。
没想到维克托摇了摇头,声线更加悲哀道,“华沙。”
“华沙?珀兰德?”听说作为大罗斯族的一家没去东边的大罗斯,反而去了西边西斯拉夫人的国家珀兰德,路远也不禁惊呼出声。
最近他听了一些新闻,也学习了一些历史。如果说鲁辛东部受大罗斯影响更深,联系更紧的话,那么西部几个省份,反而是珀兰德的死党同盟。
正是因为分属西斯拉夫和东斯拉夫族群,西斯拉夫又以与东斯拉夫为敌做跳板,融入了西欧,所以好不容易统一的鲁辛,在两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角力下,才有今日的动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