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疯了?”说着怀清冷漠走开。
南羌早已见惯他一时一个模样,怀清随后又给了丢了一锭银子给掌柜。掌柜接过眼神,收了银子低头做事。
南羌随手按着怀清找了一桌空位,坐了下来。
“臭道士你这是反悔了?”
南羌像蛇一样缠了上来,怀清刚刚还颇有气势现在畏畏缩缩挪了挪屁股腚。
“也不是反悔。”怀清顿了顿,手指指着上方,故作玄虚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如今我们缺的是天时地利,贫道掐指一算,下个月十五,高家气衰犯煞。”
“下月十五?”南羌盯着怀清,怀清如芒刺背。
南羌良久按在怀清肩膀,咬牙切齿道:“下月十五。”
“还有一个黄道吉日,十日后,如何?”
南羌面露笑意,旋即怒目,举起手作势要勒死怀清。
“听说没?最近那年近六十的王老爷子又纳了一个美妾,那个美妾据说还是天香楼里第一花魁,虽说这天香楼比不上教坊司与醉香楼,但也算是艳福不浅啊!”
“啧啧啧,这般艳福,六十岁如一十八娇娘子,也不怕天下人耻笑。”一文人书生模样的人在与另外两人谈话,这三人看起来也是温文儒雅的,怎么谈话间却无半点大雅。
“呵,可是造的什么福,只不过有几个臭钱罢了,那花楼歌姬,长的绝色还不是一样为了钱去。满身胭脂味和风尘味,铜臭味更甚。”青衣男子满嘴不屑,眼里尽是鄙夷。
“这话不假,那王老爷子是谁?可是皇商之家,有钱有势,虽是商贾,但富可敌国,即便是勋贵世家也卖他几分薄面。”
“有钱如何,怕是他那王家也后继无人。生了三个公子哥儿,没一个能养活到及冠之年。”
“可不是?怕是那王府妻妾众多,阴气太重啊。”青衣男子说着还将茶杯一放。
这几男子谈话间。引得不少隔壁邻桌相看。
另外一男子看着一边那位貌美和如花的女子,笑着说“瞧见对面那姑娘没长得这般貌美,眼生得很,是哪家的姑娘?”
“衣着一般自然不是富贵人家。既然不是富贵人家,像我们这种家世的自然也会来巴结。”
说完灰衣男子心里盘算着要知道是哪家姑娘,定上门娶亲,娶一个这般貌美的娘子在家,艳福是人人艳羡的。
南羌与怀清目光相视,怀清路过那男子时,扬了扬袖子,轻轻离去。
几个书生笑的猥琐至极,眼里看那女子似乎看出了花来。
那女子羞愤难耐,扬声道:“表妹怎么这么巧,姨母身子近日如何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南羌微微颔首,吓得女子一惊。女子看南羌旁的怀清看痴了片刻,怀清确实抬着头四处打量。
南羌送女子出了门,女子原是隔壁药铺子掌柜女儿,贪吃嘴馋才偷摸跑出来。
待女子走后,南羌搭在怀清肩膀,胸脯无意蹭到怀清手臂,怀清推开南羌,整顿了衣衫,面色微微泛红。
南羌以为怀清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那些自诩为读尽天下书的贤人才子,怎么也是这般下作?”
“天下读书人也有圣贤者,为民有善恶,为臣有忠奸,凡事有阴必阳,不能一昧以偏概全。”
南羌听着南羌闹闹叨叨烦得紧,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