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眼神如此坚定,他突然笑了笑,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迷茫,他在笑些什么呢。
就在她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看着他的时候。
他转过头对花无忧说了句,“花大夫,你交了个好兄弟啊。”
她疑惑着,想了想,内心一下明朗了起来,原来他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呐,真是看不出来啊,挺上道一小伙儿啊。
花无忧微微一笑,“好了云山,顾公子与你说笑的,莫要当真,他如今这般模样,还奈何不了我们,别担心。”
他这句话像是给了她一剂强心剂,她点点头,心中顿时安心了许多,有了他这句话,她顿觉整个人一下子硬气了许多。
想到皇兄现在还被困在牢中,她一心想着尽快将他解救出来,她不敢再沉溺于这个话题,一想到皇兄现如今还身处困境之中。
她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这顾公子清醒地正是时候,正好问问他此事该如何解决。
想到这里,她言归正传道,“不过话说,现在袁大哥还身处囹圄,我们得想个办法把他给救出来才是。”
顾墨言一听到她说这句话,紧张得额头上细汗渗出,哆哆嗦嗦讲不出一句话,内心十分担心万一沁儿暴露了自己,那可就麻烦了。
可花大夫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断是不能恩将仇报的,想到这里,他眉头紧锁,一边是一生挚爱,一边是他的救命恩人,可真叫他左右为难。
云山见他那模样感到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他哪里奇怪,只觉得他应该是刚恢复现在还有些难受,其他的她也想不了那么多。
他缓了缓,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十分内疚地看着他感到十分抱歉。
他眉头紧锁道,“抱歉云公子,在下现在还未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恐一时难以将袁公子解救出来。”
看他如此真诚的眼神,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也是有苦衷的,再者说了,他现在可是一个病患。
这让她如何能对一个病患发脾气,她做不到这么令人感到反感,尽管她现在很想尽早救出皇兄,可凡事不是她想就可以的。
面对他那愧疚的眼神,她做不到责怪他,只好无奈道,“顾公子不必为此感到抱歉难过,在下明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顾公子不必自责,此事并不全都怪你。”
她叹了一口气,“虽说袁兄是被人冤枉的,不过他这次牵扯到的案件之大,牵连甚多,一时难以救他脱困也是在所难免的。”
还以为他会十分生气,甚至动怒,没想到他竟能站在自己角度上为自己着想。
而自己却这样,即使知道了事实,却还是无法开口指出此事与沁儿有关,他做不到,只能在心里对他感到抱歉。
他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多谢云公子理解,在下装病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此事还请二位替在下保密。”
她听罢之后大手一挥,“嗐,我当多大事呢,就这个啊,你放心吧,此事我真的只告诉了无忧一人。”
“其他人我可一个都没告诉,若是顾公子还不相信在下的话,我可以发誓的。”
看他那样,明显还在怀疑自己嘛,早知道就不告诉无忧了,现在好了,百口莫辩。
见他没有反应,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她将他醒来之事告诉无忧已成事实,无论她怎么想辩解,事实会说话。
不管怎么样,此事是她有错在先,她勇敢上前一步,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朝他眨巴了一下。
顾墨言见状一下有些不知所措,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云公子,你这是何意啊?”
她紧闭双眼,眼不见为净,她咬着牙,“若是顾公子还不能解气的话,大可打我一顿,我保证就站在这儿,绝不还手。”
“我就站在这里让顾公子打到满意为止,不过在下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望顾公子能够成全在下。”
他本想制止他,不过听他这么一说,他一下来了兴趣,玩心大起,“哦?什么要求,云公子请说,我倒是可以听看看。”
“若是合理,我打你一顿此事便了结,若是说服不了我的话,那我可要治你的罪。”
她睁开眼睛,一脸委屈地看着他,“此事是我不对,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此事与无忧无关,还望顾公子莫要牵扯到无忧身上。”
他听罢微微一笑,“云公子哪里的话,花大夫如此尽心尽力地医治在下,在下感激他都来不及,又为何会怪罪于他。”
她一听,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即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