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几步,回头见她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样子,她疑惑道,“云山,你怎么还在这儿待着,你不回屋休息吗?”
不等她说什么她接着说道,“今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你都不害怕的吗?”
她心中一颤,自己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女子,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但无忧他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这个时候她若是丢下他一人岂不无情。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忧是因为我才这样说的,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这,万一那贼人趁虚而入伤害无忧可怎么办。”
她点点头,“你说的有理,不过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一人可以吗?”
她点点头,“没问题,小骏你快回屋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照顾无忧去就行了,今晚的事情你也费了不少神,好好休息。”
她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她看了他一眼朝他摆摆手道,“快回去吧,你在这儿我心中会过意不去的,你放心,我一个人也可以。”
她不想让她觉得心中过意不去,像是欠自己些什么似的,她不想让这段纯粹的友谊掺杂进任何的杂质。
尽管心中还是不放心,不过为了让她安心,为了让她内心好受些,她决定回去,她嘱咐道,“有任何事情唤,切莫冲动行事。”
她点点头,摆摆手道,“你放心吧,我你还信不过,相信我,我可以的。”
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反正她是不信,但她意已决,若是她再进去掺杂一二定会引起她的不满,还是先行离开好了。
只不过今夜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大家明显地多了几份防备,今夜注定难眠。
看着病榻上的花无忧,她心中五味杂陈,他为何那么傻,竟为了自己如此不顾自己的性命,这叫她该拿他如何是好。
她将毛巾拧干,轻轻地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滴,显然为了救自己,他孤身跳入池中,现在整个人浑身都不对劲。
“冷,好冷……我好冷……”
他迷迷糊糊地说着,她凑近他细细听了一下,听清之后,她立马转身去备了几床厚厚的大棉被给他盖上。
过了一会儿他眉头紧锁,大汗淋漓,嘴里迷迷糊糊地喊着,“热,好热……”
她看了他一眼,急忙把棉被一床一床地搬开,轻声道,“抱歉无忧,都怪我,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你这样的。”
不一会儿他便又全身发抖着,额头上的虚汗如豆大的雨珠似的一颗颗落下敲打着床,她急了,眼含泪珠。
她连忙又将棉被搬来给他盖上,她也只敢趁着他这般昏睡,担心他温度不够,她上前拥抱着他。
她轻声安慰着,“不冷了,现在不冷了,现在很温暖,没有冰冷的池子困着你了,你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就都好了。”
她的话语似有魔力,他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她见状,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没事了,好困呐,她打着哈欠,随后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花无忧感到一阵燥热,一下就被热醒了,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上叠着好几层棉被,不由得眉头紧锁。
这是要将自己送走的节奏啊,这样下去,自己就算不是病死的,也要因为这几床棉被给热死。
他微微睁开眼睛,发现额头重重的,他拿开头上的湿毛巾,左看右看,见四下没人,他感到有些奇怪。
这人都去哪儿了呢?他起身坐正,放空了一会儿过后准备下床找点喝的,一晚上都十分难受的他此时最需要一杯水来解渴。
他艰难起身,扶了扶额头,轻轻地摇了摇头,感觉头还是重重的,也不知是因为昨日落水之事还是方才头上的湿毛巾所致。
他踉踉跄跄地一路借力走到桌子旁,艰难地坐到了椅子上,他看了眼桌上的水壶,拿起轻轻地摇了摇,里面竟没有一滴水。
他四下环顾着,发现这屋子有些简陋,比起前面那些个院子可不相同,这间屋子年久未修,很是破旧。
不过屋内布置地干净整洁,像是每日都有人来打扫一般,他起身走了一圈,这屋不像下人们住的,倒像是个女孩子的屋子。
屋内陈设十分守旧,他转了一圈,发现了许多儿时玩过的玩具,他好奇地拿起来看了一眼,不料此时有人在屋外大喊,“放下。”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位头上有些许华发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女儿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