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为墨言这件事情伤到了夫妻和睦,那他岂不是两头不是人,见他头冒冷汗,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说辞。
夫妻这么多年了她还能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让她离开罢了。
可不管事情如何,她总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吧,她想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不管他是不是真想着瞒着自己什么,今日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尾,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能再这么被动着坐以待毙下去了,这么想着,她一脸狐疑的看着他,试探性地问出一句,“不会是府里真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他一听只觉得整个人十分僵硬,他站的笔直,不敢动弹,身上的冷汗却一刻也没闲着,浸湿了他整个后背。
见他呆站着不动,也不吭声,她的耐心一下子到了谷底,柳眉轻蹙,再也忍不住了,她大声道,“不是,老顾你这什么意思啊?”
“问你话呢,怎么样不能给个准话,板着一张脸给谁看呢,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府里到底怎么了,趁我还没动怒,给我从实招来。”
见她真生气了,他愣了一会儿,一脸委屈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不是,好夫人,你别生气,为夫不是有意的。”
“为夫这是见夫人回来了,高兴地不知所措了,不过说真的,几日不见夫人,觉得夫人又变美了。”
她一听,上一秒还在生着闷气听她这么一说,她没忍住笑出声来,见他那一脸得意的模样,她立马收起笑容。
她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少在那里贫嘴了,刚刚我与你说话时你什么态度,现在就想用这么一句话让我原谅,门都没有。”
他一脸苦笑着看着她,“别介呀,这门可以没有,窗户能不能给为夫留一扇,要不得闷死了半夜,夫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她白了他一眼,“少在那里给我扯东扯西的,想转移我的注意是不是,我告诉你,回来的路上我可都听说了。”
“老爷不必太过于担心,妾身回来的路上听到过府中的一些传闻,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老爷越不说,我这心里头越担心呐。”
“再说了,那是我们的儿子,他怎么样我有权利知道,老爷这样瞒着人家,是想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急死在这里吗?”
她说着板着一张脸,无论他怎么说都不愿意搭理他,他无奈道,“我的好夫人,我现在已经够乱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行不行。”
近日来,他为了太子之事想的头昏脑胀,就快要一夜白头了,现在外头的百姓们都在骂着自己。
说什么居然敢捉拿当今太子,虽然当今太子人傻,跟一个白痴没什么两样,但他好歹也是当朝太子。
她们一个个的真是,嫌弃自己命太长,活的不耐烦了吧,死了也要拉着无辜的家人们来陪葬,尚书令此举便是如此。
她眉头紧锁,“添乱?你居然说我给你添乱,我只不过是想去看看儿子怎么样罢了,怎么成了给你添乱的了。”
“告诉你不要太过去得寸进尺了,进门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你肯定有事情在瞒着我,现在居然说我添乱,顾清远,你好样的。”
“你既不告诉我,我自己也有办法可以去,这尚书府我可不是白呆了这么多年,我会知道的,不用你交代。”
她说着不给他任何机会,毅然决然转身离开去寻找自己的儿子去了,留下孤单的他还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她就不信了,她对尚书府整个布局这么熟悉看不到顾墨言在何处,其实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毕竟这一路听到的都不是什么好话,方才见他那样子她就明白他太过于劳累,自己既然回府了,那就帮着他一些吧。
他见状,暗道一声不妙,若是让她看到言儿如今这般模样,那么她一定会接受不了的,不管做了多大的心理准备。
在这样面对突如其来的祸事,都会一下子崩塌,整个人一下子晕眩一般头昏眼花,不久自己便要由原本担心一人变成两人,
想到这里她便更加决心地想要去看看顾墨言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见老爷这么藏着掖着,恐怕也不是见小事,还是先看看他严重到什么程度再说。
“启禀皇上,外头有人求见。”
正批阅奏折的他一听抬眼一看,眼里尽显疲倦,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