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复杂的姚沁儿出来之后一路上都在想着该如何去与云山他们说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该怎么去与他们坦白自己犯下的错误,如今墨言已经醒了,她就没必要顾虑那么多。
也不用再受谁的掌控,终于可以做一回自己,她不想再如此下去了,她不想一边欺骗着云公子他们。
一边又要想方设法将袁公子置于死地,她累了,现在的她只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切,剩下的事情再通通归结在自己身上。
就让自己一人带着这些罪孽受到应有的惩罚吧,如果东窗事发,他们二人之间非得牺牲一人,那个人必须是自己。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没有做的顾墨言来独自承担着这一切,与他相处这么久了,她太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性子的人了。
在他做出决断之前,自己必须得先他一步去向大家坦白,好让这些罪过通通都还报在自己身上。
若是有来世,但愿自己生在寻常人家,与他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两人都只是平凡的老百姓,日子虽然清苦写但也过得幸福。
“相公,你把言儿藏哪儿去了,怎么我去到他房间不见他人影呢?”
还在想着如何与她解释,懊恼着的顾清远一听到她的这句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夫人方才说什么?”
“言儿不在房中,这怎么可能,他不可能不在自己房中,是不是夫人看错了?”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会的,妾身不可能看错,妾身思儿心切,想去他房中看看他,却不想去到他房中,一人也没瞧见。”
她也为此感到奇怪,这言儿平日里在府外也没什么好友,能去哪儿呢,是不知道自己今日回府来吗?
见不到儿子的她心情一下子跌落了谷底,伸手轻轻地推了推他,“老爷,所以,你快告诉妾身,言儿究竟哪儿去了?”
“都不知道我这个当娘的今日回来吗?不出门迎接也就罢了,现在倒好了,长大了翅膀硬了,干脆没影儿了。”
她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是有都不想见到她这个当娘亲的,也不知现在跑哪儿疯去了,回来定要好好说他一顿不可。
听到这个消息的顾清远心中又惊又喜,高兴的是终于不用为如何跟她解释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过的事情以及言儿的突然倒下。
不过他现在竟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这可比倒下来得事儿大,一个昏迷不醒之人如何能自己离开,该不会是让谁给带走了吧。
这下可糟糕了,不知该如何与夫人解释,他既不是被他人所要挟,更不会自己离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位又在挑战自己的忍耐底线,趁着没人看着偷偷地将墨言给带走了,这下可玩完了。
若是他还在府中,至少自己还能看得到摸得着,能够随时知道他的动向,可如今出了这样一档子事,让他如何不感到惊慌。
这下自己就算是有千百张口也难以向夫人说明了,当下这个情形来看,他万不得已之下只好将话题转移,说起了顾墨言。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夫人莫要动怒,孩子还小,爱玩是天性,或许他不知道你今天回来。”
“夫人消消气,你放心,待那孩子回来我定要他亲自上门听你说清楚,你看如何?”
她瞥了他一眼,也没过多地想些怎么,微微点头看着他,“爱玩是孩子的天性,老爷是不知道他已经到了弱冠之年,该懂事了。”
他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一时间竟找不出她话语中的毛病,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见他吃了瘪。
她心中有些心疼,是自己说话太过于直接了,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老爷,妾身没别的意思。”
“老爷心中也明白,我之所以会如此都是因为孩子,我不想再这么失去一个孩子你能明白吗?”
“你知道就在回来的路上,我听到的都是百姓们对尚书府的议论纷纷,有的说言儿已经娶妻了,有的说言儿身体抱恙,挺严重。”
“为人母亲听到这些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马不停蹄地就赶回来了,结果这孩子,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出来迎接一番。”
她说着失望地低下了头,委屈道,“我知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现在连自己娘亲回来了都视若无睹。”
“一下子跑的没影了,不得不说,妾身到头来养了他这么久还是输给了他心中的那个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