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一字一句地说着这些根本与他半点沾不上边的话,她听着一边为袁初感到心痛原来他一直都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
她一边又恨不得上前去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再往下说那些不实的言论,她不想要让他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对于这些他根本都没做过的事情,对他一通指责,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但她明白,纵使他能堵住一张嘴,却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这姚员外可谓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他留,借百姓之力一下子就将他推入了众矢之的,现在又在尚书令大人面前胡言乱语冤枉他。
让她见到了如何还能心平气和下来,她并非不能理解他失去女儿的痛,可他要将这份痛楚转移到一个与这件事情毫无相关的人身上,污蔑袁兄,这她就不能原谅。
事情一码归一码,更何况尚书令大人都已经开口要袁兄来协助调查此案,尽快找出此事的真凶,好让姚小姐能够走得安心。
然而他却一再阻止他们调查,实在可疑,她不知该如何为袁初辩解,只好将目光转向顾清远,令他自行定夺。
他看了一眼她那求助的眼神,他微微点头,了然于心,其实他之所以会将袁初关押入狱,不过是碍于姚生刚刚痛失自己的女儿。
又将所有嫌疑全都转移到他身上,他若是不做做样子,恐怕难以平民愤,所以他迫不得已,在众多压力使然下,他只好提审他。
如姚生所愿,将他关入大牢之中,他在牢中那几日,他是坐立难安,寝食难安,十分担心他在里面过得不好。
想想也是,自己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跟天借胆,胆敢将堂堂当朝太子关入大牢,现在想想,自己都还是十分后怕。
今日他前来,就此事与自己说了一通,他内心正惶恐,他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些说些什么,若是知道对方是当朝太子。
看他还敢不敢这样,一意孤行地想要将他关回去,自己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才想出这个方法将他从牢中解救出来。
好不容易能够以这个理由将他解救出来,自己也能幸免于难,既保住了他头顶上这顶乌纱帽,夫人与言儿也能免于跟着自己受苦。
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会那么轻易地听信他的话,将他关回大牢之中,他又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了,做出这么愚蠢的傻事。
愚蠢的傻事他做一次就够了,好不容易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他断是不能听信他的片面之词而犯了与之前一样愚蠢的错误。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两面为难时,还好这时候她出现了,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她能为太子殿下说出这些话,他真的为他高兴。
他交到了一个很好的好友,在这个时候肯站出来为他说话,让他能够在姚员外面前显得不是十分偏向太子殿下那里。
她在中间起了一个权衡的力量,他看了他一眼,转眼看向姚生,看着他一脸怒气冲天的模样,他也十分无奈。
但他也不能就这么白白让太子殿下为了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而被冤枉那么久,虽说此事他也还没弄清楚明白,但他知道一件事。
那便是太子殿下绝不会是此案的凶手,他并没有理由要那么做,何况他和姚小姐不过几面之缘,先前也未曾听说他们之间。
有闹过别扭,结下梁子,两个看着就毫不相干的人,太子殿下怎会是杀害她的凶手呢,这么想着,他严肃道,“此事就是如此。”
“袁初是本官放出的,本官仔细想了想,此案还有诸多疑点,不应该仅仅凭他在现场便妄下定论,认为姚小姐为他所害。”
“本官此次将他放出,便是要他协助侦破此案,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为自己洗脱嫌疑,姚员外放心,孰轻孰重。”
“本官自然能够拎得清,此次也当是给袁初一次机会,姚员外回去静候消息便可,此案一有动静,本官会派人随时与你说明。”
“至于此案怎么审理的过程中,自会有人一字一句地向你说明,本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非作歹的人,当然,也不会冤枉好人。”
他此话一出,明眼人都能看清楚他在此事上是没有退让的,下定决心就是明摆着要借此事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可以脱身。
但姚生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过去,他见说不动,白了一旁的岳骏一眼,若不是这个臭小子半路杀进来乱说一通。
可能他就会将他关回去的,这件事情上他一定会记上他一笔,凡事与他有关的人,只要阻挡了自己前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