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听张欢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虽然不耻花间玉的所作所为,但也并未太过在意。
毕竟在当今的世界,平常男子三妻四妾都实属平常之事,更何况是花间玉这等有钱有势的恶少,娶上十几房甚至几十房小妾也是不足为奇。
甚至一些贫苦人家往往还自愿将自家有些姿色的女儿送入豪门做小妾,以图改变贫困潦倒的生活。
“这花间玉逼迫你家小妹嫁与他做小妾虽说不对,但以花家的家势倒也不算太过辱没你兄妹,为何你兄妹二人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杨宇眉头微皱,不解的问道。
张欢见杨宇如此一说心中顿时冰冷,不禁暗骂:“这世间的乌鸦果然是一般黑啊!他们这些生在富贵之家的阔少爷们又怎会看的起我们这些穷苦儿女!他们一心只会认为我们本就是任他们玩弄与驱使的奴才罢了!”
张欢心中虽然不愤,但如今火烧眉毛,杨宇是他们兄妹脱困的唯一希望,哪里又敢表现出半点不满。
因此见杨宇如此相问之下,也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丁公子有所不知,若是那花大公子诚心要纳我家小妹为妾,小人也便咬牙认了。但那花大公子要娶我小妹却是另有目的的呀!”
“另有目的?”
杨宇听张欢如此一说倒是颇感意外,疑惑的看向张欢道:“听你所言你家家徒四壁,只有你兄妹二人相依为命。那花间玉若不是垂涎你家小妹的美色,又是所图为何呀?”
张欢面色难看的偷眼向周围瞟了几眼,见虽有不少围观之人,但却都是隔着一些距离,才将声音压到极低才对杨宇道:“据说那花大少爷修炼了一门极为邪异的法门,需要以少女的处子之身做为修炼的炉鼎。而女子的资质越佳、修为越高,对其起到的作用也就越大。但做为炉鼎的女子却是会越来越是虚弱。不消一年半载便会被榨干所有生机,香消玉殒!”
“竟有此事!”
杨宇闻言一对剑眉不禁微微挑了一挑,冷声道:“我紫阳宗乃是南炎洲知名的修真大派,怎会纵容宗内弟子修炼此等邪术?”
“唉!”
张欢闻言摇头叹息道:“这花间玉的父亲花子义乃是紫阳宗外三门的门主,在宗内颇有人脉,所以此事宗门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有人追究。因此这花间玉近年来也是越发的肆无忌惮,只这几年来被他摧残致死的资质不凡的女子已不下十数人啦!”
“其有此理!”
杨宇本是正义之人,生平最恨这等仗势欺人之辈,更何况还是行这等泯灭天良之事。
故此听罢张欢之言,杨宇心中不禁一阵怒气上涌,寒声道:“这花间玉如此行事,难道就没有人向他讨要说法或是向宗门内禀报此事么?”
张欢面现怅然之色,苦笑一声,道:“这花间玉行事虽然跋扈,但却也知道轻重。以往所残害的女子大多为贫困出身,这些被害家属心中纵有怨恨,但大多数都是迫于花家的势力,敢怒而不敢言。生怕遭到花家的报复,引来更大的祸端,所以也只得自认倒霉,往往只是拿些灵玉了事。虽然也有两三家不买花家帐的人找到花家理论,但到得后来却都是落得个全家莫名的在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过。打那以后,更是无人再敢和花家硬抗了。”
杨宇了解了情况之后,面上神色未变,心中却已然有了决断,看向正在愁眉苦脸的张欢道:“既然花家如此势大,那你又如何敢与之抗衡?你就不怕花家对你不利吗!”
张欢见杨宇如此一问,那削瘦的脸庞上却是难得的露出一幅激奋之色,咬牙切齿的道:“怕?如何能不怕!可怕又能有什么用!自打出了此事之后,我兄妹二人便饱受那花间玉的百般欺凌,我是一直苦苦哀求,小妹更几度以死相抗,可这又有何用!这不但未曾让那恶徒心慈手软,反而更加助长的他的嚣张气焰。”
张欢越说情绪愈加悲愤,竟是有些疯魔了一般。
“事到如今,小人我也是看透了,反正早晚难逃恶运,倒不如现在与他拼个鱼死网破,也免得小妹受那凌辱之苦!”
“好!”
杨宇见平日稍显懦弱的张欢竟然说出一番如此豪气的言语,不觉动容,脱口赏道:“既然你有此豪气,丁某便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