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岚微微一笑，把胳膊收进厚毛毯里挡风，压低声音道。
“文太后的母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她不行，后面还会有第二个适龄女子送进来。文家怎么都要有个在后宫得宠的，不然怎么吹枕边风？”
玉竹呆住，这才明白过来。
素池却是赶紧让小北子和小山子守着大门，秀儿离远了些盯着粗使宫女，这些话不能让旁人听着。
“可是，主子，您明知那芙才人不是省油的灯，干嘛还不早点打发她走，非让她见到皇上，还陪着打牌……”
玉竹想想这事儿就觉得憋闷，只是这些话一直不敢问出口，只能憋在心里。眼下好不容易又挑出来，她一定要问个明白的。
素池其实猜到了一点，但不确定。默默地看向秦若岚，想瞧瞧她的做法，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
“这人的好与坏，是需要有对比才能更明显的。我这性格，真说起来，算不上严谨温柔的大家闺秀。贤良淑德跟我估计都不沾边儿……”
玉竹小嘴一撇，不认同极了。
“主子别瞎说，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真实不做作，说话总透着那么股子鲜活劲儿。您总能想出新奇点子，那些上位娘娘甚至皇上也都很喜欢，这多好呀！”
秦若岚笑道：“是挺好的，惯得你都敢插嘴了。在兰铭轩可以，出去了可不许这样，明白没？”
“奴婢只是气您这般妄自菲薄。出了这门儿，奴婢自然规规矩矩的。但主子以后不许这般污蔑自己，奴婢不爱听！”
“素池啊，你瞧瞧她，都惯得开始数落我了！”秦若岚无奈的摇摇头，“其实不是那意思，你也别盲目的捧我。我什么缺点我自个儿心里清楚，但我那天，多少也是在测试皇上的喜好。”
“测皇上的喜好？”素池惊了，这不就相当于在揣摩圣意？
“小点儿声。我既然选择争宠，总得先明白他喜欢的是哪一款类型啊！有那贤良娇气的芙才人做对比，我不也能看得更明白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