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润二十八年,益州罗县县令庄豫南在全县百姓不舍相送下挥手离去。
这三年里,他断案公证严明,关心治下百姓生计;
积极寻找和改进耕种之法,让百姓增产增收,大大提高了治下百姓的伙食。
为护百姓周全,端掉了罗县周边所有的山匪,还百姓以安宁。
今年,风调雨顺,眼见着又是一个丰年。
有老人不舍抹泪,言:“咱们当百姓的,那得要多大的福分才能得遇这样一位父母官,可惜啊,留不住。”
身旁有人连连点头,又道:“知足吧,这样的留在咱们罗县那就是屈才了,我瞧的真真的,咱们的庄大人往后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一个衙役感叹一声,“三年了我都没想明白,庄大人是武将吧,那身功夫、那练兵的手法,哎哟喂,不能想,一想就浑身疼。”
主薄一脸的感慨,人这辈子能把自己考成秀才都不得了,何况是状元,那必须有头悬梁锥刺股的劲儿才行,偏偏人家除了念书,还有大把的功夫去练武,把自己给练成武状元的料子,当真是......
人比人,气死人。
被百姓们议论着庄豫南归心似箭,这三年来一次都未归家,只中途他爹娘来看过他两次,住了两月。
马车在路上跑的飞快,可再快也快不过那些送八百里加急的人,看着远去八百里加急,庄豫南眉头微蹙,近来没有打仗,不可能是喜报,只可能是哪里出事了。
随即又摇了头,别管哪里出事,左右也不是他一个小县令可以左右的,他现在连站在末尾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庄老爷知道儿子要回来的消息,一大早就喜气洋洋的出门的迎接,在京都的送君亭等到了他,父子相见自然是聊起了家常,而后话锋一转。
“你眼看就十九了,爹是不赞同那些十五六岁就成婚的,男子的精气多重要,眼下你年岁合适。”
“你哥现在做生意可是一把好手,这两年也一直在外忙着生意不着家,这婚事也耽搁了下来,我和你娘的意思,这次回来就成婚吧。”
“这古人也说先成家后立业,正好你哥听说你要回来,这段日子也就没出去,你们兄弟两个同时娶妻得多热闹。”
庄豫南又想起了在任上的时候,知道他还未娶妻,县城里不少老夫人拐着玩儿要给他介绍,这回来了还没等着家,他爹又念叨上了。
“婚约大事,儿子听父母的。”
反正也是到了年岁,该成亲就成吧。
马车一路往城门口跑,等着进了城后庄豫南挑开帘子看着京都街景,感叹着不愧为天子脚下,看着颇有一种四海升平的意思。
庄府看着还是和三年前一般,细看又有不同,大了许多。
庄老爷乐呵呵的说道:“爹想着你们兄弟三个娶妻生子后,一房再给添三个孩子,那我就得有九个孙子孙女,要是争气再多生两个,咱们这府住着不得挤的慌?”
“正好隔壁那家搬走了,爹给买了下来,敲了院墙给打通,宽敞的很,多生几个都不怕。”
眼下,连儿媳都还没一个的庄老爷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的儿孙满堂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