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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的奶奶家住在五楼，没有电梯。
她失魂似的一节一节往上迈，胸口又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剧烈疼起来。
有好几次，她都站不稳。
后来干脆放任自己整个人倒在台阶上，靠着墙，咬着嘴唇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的掉眼泪。
林默然此刻的疼比上午的要更加严重一些，那好像是叫，心碎。
她曾说过她怕自己只是短暂的拥有了他一下，现在看来，好像真的的是这样呢。
没了清白，也没了爱。
容负想的是，他总不能单独回来，还是在默然之前吧。
在外面闲逛了一阵子，却发现有些不认识路，看哪边都一样了。
他怕自己迷路，只好打车回到默然奶奶家的小区。
越往上走，就越能听到女孩子抽泣的声音。
容负有猜到可能会是默然，不自觉就加快了脚步。
林默然奶奶家的小区有些年头了，台阶是水泥的，墙也看不出白色了，很脏。
当他看到她坐在地上还靠着已经发黑的墙时，心猛地一沉。
“他又欺负你了？”容负面色微冷。
他有些后悔，刚刚因为想到他在会不好，就放任默然独自面对她不可能战胜的人。
默然已然眼神空洞，甚至没听到他的声音。
“地上脏，还凉。”容负耐着性子，语气特别温柔“还有墙，别靠在那里了。”
他伸手去拉她，她的目光才重新聚拢。
默然盯着容负看了一会，怔怔地问“你怎么在这？不是比我回来的早吗？还有…你刚刚都说什么了。”
容负眨巴眨巴眼睛，合着…她一点都没听到吗？
“我说，你饿不饿？”他改变了策略。
林默然一只胳膊还被他拉着，就用另一只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然后，她呆呆的冲容负点了点头说“饿了…中午的时候，我一点都没吃饱，而且而且…今天走太多路了。”
容负噗嗤一声笑出来，莫名觉得她红着眼睛，和刚哭过变成了小奶音的样子特别可爱。
“那我请你去吃大餐？”他用力将她拉起。
“嗯…好啊。”
她站稳后还不忘去看看自己的浅蓝色牛仔裤在和楼道的水泥台阶亲密接触后有多狼狈。
“好脏啊。”她撇着嘴一脸嫌弃。
容负不知道蓝溪这么暖，上午出门的时候是穿了外套的，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
他把外套脱下递过去说“把它围上吧，就看不见脏的地方了。”
林默然接过照做，还给他转了一圈“怎么样？”
他配合的竖起大拇指“不错。”
到了小区门口的商店门前，容负让林默然稍微等他一下。
再出来时，他手上多了一包湿巾。
“你把变成大花猫的脸擦一擦吧，这样子有点蠢。”他说。
林默然冲他浅笑，然后从包里掏出镜子认认真真的擦脸。
容负在一旁看着，心里想的是：这要是放在平日里，自己这么说她，她一定假装生气，然后牙尖嘴利的怼他。
明明是那么好的姑娘，为什么就甘愿被别人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