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沈泽河躲在一根巨大的柱子后面,眼睛很红泛着光芒,看上去楚楚可怜,外人看去像是个被遗弃的少年。
实际上他也确实是这个角色。
的确被遗弃,的确是少年。
少年时期的爱慕很简单,但大多很难一直持续,因为少年不懂事。
但他是很懂事的那一个。
就像林默然猜的那样,他一直都站在这里,目光跟随着心爱的姑娘,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任由他如何望眼欲穿都看不到了他才舍得眨了一下眼睛。
眸子那样红,也是因为太干涩了。
长时间没有让眼睛缓解疲劳,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很难受。
可是当心真的痛的时候,生理上的任何负面感觉都不算什么了。
沈泽河想,如果没有所谓的好好聊一聊就好了,如果没有那种一定要讨个说法的幼稚念头就好了,那样至少还可以好好道个别。
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只能怪他自己。
其实,分离有什么可怕的呢?可怕的是分离的人不能好好道别。
书上说,说了再见的人就再也见不到,可是在沈泽河的认为里,没有说再见的人,才有可能再也见不到。
纽约那么远,跟凉城足足有13个小时的时差。
也就是说,他在过白天的时候,他的姑娘正在忍受黑夜。
等他迎来黑夜,他的姑娘却在白天里努力生活。
就是两个世界啊,再也不可能对频的那一种。
听默然学姐说,她的老板在纽约给她安排了一份新的工作,是比以前的薪资待遇要更好的,她是升了职还被调去本部的。
一个辞职换来的却是这些,不由得引起沈泽河的一些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