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穆华夏皱皱眉,“红颜命薄,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故事。”
“穆哥哥你就讲吧。”
穆华夏怀疑地看了眷兮许久,最终也没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缓缓开口,“苏小小是南朝齐时的歌伎,才貌双绝,名动一时。
“在当时,慕名而来的文人墨客甚多,苏小小在小楼里接待四方来客,品茗作诗相谈,名声愈发大了起来。
“相传在晴日里,苏小小爱乘油壁车游湖赏景,一日,恰巧遇见了阮郁。阮郁是当朝宰相之子,生得俊美非凡,二人一见钟情。”
“又是一见钟情?”眷兮始终安静地听着故事,听到“一见钟情”才忍不住开口。
穆华夏在眷兮的眼中看到了些许不安,他轻声笑了笑,“写故事的人太懒,写不得日久的戏码,倒也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你要听吗?”
眷兮脸上不知怎的浮上两朵可疑的红晕,她摇摇头,“就听苏小小。”
穆华夏装作没看出眷兮的神情变化,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讲,“一见钟情的两人私定了终身,可阮郁是丞相之子啊,堂堂当朝宰相,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房歌伎,于是一封家书,将阮郁召回了京。
“阮郁走后,苏小小相思成疾......”
“然后就不久于人世了?”
“倒也没有这么快,”穆华夏说罢顿了一顿,“不过你若是想听坚贞的爱情故事,那讲到这里也是可以的,苏小小确实早夭,也确是病故。”
“讲故事哪有讲一半的......”
“后面没什么可说的了,后来苏小小资助一个穷书生鲍仁进京赶考,待得鲍仁中了状元,苏小小却已香消玉殒。”
穆华夏两三句讲完了,眷兮却犹在发愣,穆华夏将手放在她眼前挥了挥,“怎么?没听到爱情故事失望了?”
“穆哥哥你胡说什么!”眷兮的脸更红了,穆华夏笑了笑,没再点明,眷兮偷眼瞧他,瞧了好几眼还是忍不住开口,“穆哥哥,你说,鲍仁中了状元会回来娶苏小小吗?”
穆华夏没有回答,却是笑着反问,“怎么,不觉得阮郁和苏小小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吗?”
眷兮摇摇头,“那样的高门大户,说的话做的事都由不得自己,说是一见钟情,却不敌鲍仁情深。”
“哦?这见解倒是有趣,小兮果然是长大了啊,知道什么是情深了。”
“穆哥哥!”眷兮看着眼前一脸揶揄的笑的穆华夏,跺了跺脚,“我走了,不理你了!”
“记得哥哥的喜糖哦。”
这一句出口,眷兮羞得要打人,穆华夏笑着躲闪,眷兮试了几次看打不着,决定改成口头威胁,“穆哥哥你再乱说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说罢眷兮转身欲走,走至门口却又折了回来,“对了,穆哥哥,我想明白了,雷峰塔一定关不住白娘子。”
穆华夏但笑不语,眷兮看他笑得奇怪,“我说得不对?”
“不,”穆华夏轻轻摇头,这个答案实在在他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对不对,你觉得关不住,那便关不住罢。”
“穆哥哥你又故弄玄虚。”眷兮嘟囔了一声,真的转身走了,穆华夏本想送出去,无意间瞥到门口迅速闪过的半个身子,轻轻笑了笑,坐回去继续剥他的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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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