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照,字女王,安平郡广宗县(今河北广宗)人,东汉南郡太守郭永次女,魏文帝曹丕的皇后,传闻将来她还会与历史上的甄宓有一段堪比《宫心计》的宫斗大戏。
这么一个有城府,有心计的姑娘,居然会是自己的堂妹?!郭嘉真是吓了一跳。
“你说,你是郭女王?”郭嘉盯着郭照不禁脱口道。
郭照倒是颇为亲切,上来一把拉住郭嘉,腻声道:“堂哥!终于舍得认我了?”
不等郭嘉接话,连忙把郭嘉按到的席上,对老者道:“爹爹,其便是照儿经常挂在嘴边的郭家堂哥,如今,已是咱分家的门面了!”
“堂哥,这位是我爹爹,便是当年扫你出门的那位先生。”郭照滴溜溜着她那双大眼睛,看了眼郭嘉,又瞪了眼自家爹爹,似笑非笑道。
这什么介绍啊,好尴尬啊有没有?
郭嘉硬着头皮作揖道:“郭奉孝给叔父见礼!”
郭永脸上也闪过些许尴尬,瞥了郭嘉一眼,顿时收敛了笑意,无比严肃道:“哼,原来是当年的登徒子,老夫可警告你,莫要再打你堂妹的主意,否则,老夫依旧与你不客气。”
“呃,呵呵,当年少不更事,若不是叔父耳提面命,也无有奉孝今日。”
见了郭永,郭嘉脑海中忽然闪出了一些记忆。
原来郭嘉并非真的是寒门出身,而是出身于颍川阳翟郭家,家世丝毫不坠同是颍川名门的荀家。
郭氏祖上家传刑律,主修《小杜律》,子孙至公者一人,廷尉七人,候者三人,刺史、侍中、中郎将者二十余人,侍御使、正、监、平者甚众。
细论起来,郭嘉还是汉灵帝建宁二年(169年)太尉郭禧的子孙,只不过因为分家身份和郭嘉本就浪荡不羁叛经离道的性格,饱受宗家之人的鄙夷,到后来,直接搬出独居,这才成为了寒门子弟。
郭家以律法传世,像郭嘉这种不服管教之人自然是倍受冷遇。不过,毕竟是郭家子孙,又因郭嘉父母早亡,分家人倒是对郭嘉甚为照顾。
其中一支,便是广宗的郭家,也就是眼前的郭叔父。
没少给当年的郭嘉赠书与接济生活用度,只不过碍于宗家规矩,经常不是由他亲自出面,而是派他家闺女与郭嘉来往。
毕竟女大十八变,这一来二去就传出了不好的名声,大女儿随即就被郭永嫁给了同是广宗的孟家。乃后,其便派了次女前来,也就是郭嘉身边的郭照郭女王。
回忆起这些尘封在本尊脑海中的记忆,郭嘉也是唏嘘不已,不知不觉对眼前两人的态度更为亲近了些。
“哈哈哈,当年之事,不提也罢,贤侄,还不落子!”郭永见郭嘉态度恭敬,言语亲近,便是爽朗一笑,指着身前棋盘示意道。
“恭敬不如从命。”郭嘉忙捏起白子按在了顶角。
“呵呵,贤侄出手还是这般出人意料,这么些年,就不曾改改?”郭永摇摇头,随即执黑打在了天元。
“人生如棋,若人人按部就班,岂非着实无趣?这棋,也变成是死棋。”
“哈哈哈,贤侄所言不无道理。”
你来我往片刻之后,郭嘉开口询问道:“叔父,为何会在徐州?”
郭永执子的手临空一顿,久久没有放下,匆匆瞥了四周一眼,见无人关注,才压低声音道:“此来,老夫受荀家族老所托特来寻汝,未曾想方至徐州就遇上了贤侄。”
“哦,敢问叔父,荀家究竟生了何事?”郭嘉一愣,特意来寻自己的,什么事还需劳动郭永亲自跑来一趟?面子不是一般大呀。
“北方战事进入僵持,曹公却撇下军师荀攸秘密返回了许都,此举,意欲何为,贤侄应有猜测。”
郭嘉心中咯噔一声,郑重道:“要变天了?”
“嗯,看来真要变天了!”郭永也是一脸肃穆,微微点头。
又道:“荀家族老怕荀彧行差踏错,望贤侄速回许都救人。”
郭嘉犹豫了:“这,小侄何德何能,许都之事错综复杂,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彷如此棋,若一招不慎便将满盘皆输,其中干系,牵连颇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