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考试,顾云冬还是有些兴奋的。
不止是她,顾家所有人都严阵以待起来,尤其是顾大凤。
作为顾大江的姐姐,她是最清楚他小时候的那种想读书却处处受挫无能为力的心情的。
她陪着他经历了被老秀才看中,被老族长认可,到后来老族长老秀才相继去世,原本差一点点就要考童生试却被直接剥夺了权利,到最后放下书本终日在家在田里劳作的起起伏伏。
这些,全部都是顾大凤陪着他走过来的。
那时候看着明明有天赋读书好又上进的弟弟,却因为赵氏的打压,老顾头的不作为,以及族长的公报私仇而生生的断掉了读书的机会,这让顾大凤一度非常怨恨老顾家。
她想保护顾大江,但太难了,她那时候年纪小,要对付头顶上的三座大山,无异于自寻死路。
所以如今顾大江能参加科考,顾大凤心里的欢喜都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她甚至背着人狠狠的哭过一场。
顾云冬知道关于结保和认保的事情不用操心,有秦文铮帮忙,她现在要想的是,如何能让自家老爹在考场里面正常发挥,争取一次性过。
县试是在二月份,考五场,一场只考一天,倒是还能承受,毕竟不用宿在窄小的考棚里,忍受腰酸腿软的后果。
但是,二月份的天气还是很冷,所以保暖还是很重要的。
就是听说进考场帽子不准用双层,皮衣去面,毡衣去里,衫袍都用单层,袜用单毡,鞋用薄底。
单单想一想这些规则,顾云冬便觉得开始发冷了。
她摸了摸下巴,还是去找了顾大凤,说道,“大姑,我看最起码得替爹准备十件单衣才行,不然冷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