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远终于抬头,却是打断了他的话,“本官说,知道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大人。”
“本官事务繁忙,刚来靖平县连卷宗都才看了一大半,对靖平县对县学的事情都还不了解,你就来问本官要银子。怎么,县学的银子都是这么稀里糊涂的拨下去的吗?你是县学的教谕,学子学不进去,那是你的责任。只是因为这点小事就承受不住,还谈什么国之栋梁?”
那教谕被邵青远说的话堵住了,再想说什么,硬是说不出话来。
他最终张了张嘴,拱拱手出去了。
走到门口,正好碰到进门的顾云冬,那教谕也只是垂着头,匆匆离开。
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顾云冬才跨步走了进来,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邵青远冷哼了一声,“县学的教谕来问我要银子了,早不来晚不来的,如今看到县衙开始修缮,戚嬷嬷他们带着几辆马车抵达,知道我们手里有银子了,立刻就来哭穷。他这教谕别的本事没有,闻着银子的味儿倒是挺快的。”
“我听说徐大人连自己的俸禄都有一大半落在了这县学上头,可能这教谕也希望你和他一样,是个用自己银子填补的舍己为人的性子吧。”
顾云冬觉得徐集是将这县学的人胃口都给养大了,什么叫做害怕没书读所以惶惶不安看不进去书?他一个当老师的,最起码先给人把心理建设给建好了,一出问题就来县衙要钱,张口闭口就谈钱简直多俗啊,还是不是读书人了?
邵青远摆摆手,“不用理会他,县学的事情没那么急迫,可以缓一缓再说。”
“我之前听你说,有个什么案子还没告破,你知道那案子发生在哪里吗?”她今天出门逛了一圈,多少对这靖平县的结构有了了解。
邵青远点头,刚想和她说起案子的事情,洪主簿就来了。
“大人,范老爷娄老爷蒋老爷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