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尖细且高,一句话出口吓得凤昊天手中的栗子都掉了。
“菀怡来了?人呢,人在哪儿?”凤昊天有些懵神开口,然后朝着门口方向看去。
苏菀怡气的咬了咬牙,缓缓转身,然后带着锦绣进门。
“本宫担心皇上处理政务太累所以来看看。只是看现在这样,皇上倒是惬意得很。”
苏菀怡淡淡开口,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嫌弃。
早知道他在御书房里乐得自在,她又何必要费心,还跑这么远送来!
一想到这里苏菀怡就觉得生气,然后便想打人。
凤昊天看苏菀怡的目光落在了他深浅的桌子上,忙陪笑道:“菀怡,快,快过来坐下!”
他说着,人已经连忙让位置出来。
旁边的大太监微微勾唇,一脸的见怪不怪。
苏菀怡当然没有真的过去坐下,只是从锦绣的手中取过汤碗,然后放到了凤昊天的手边。
“反正都让人准备了,皇上不喝也浪费了。”
“朕喝,皇后的心意朕怎么能辜负?”
凤昊天说着,根本不用人帮忙,自顾自的端起汤碗尝了一口,满意勾唇。
看他还算识相,苏菀怡也懒得再为难她,招呼锦绣搬了个凳子自顾自到一边坐下给他剥栗子。
凤昊天心疼的看着她的十指,目光渐渐拒绝在她掌心因练剑而磨出的茧子上。
好吧,他的皇后从来都不是那种弱柳扶风的弱女子。
苏菀怡当然不知道他此刻想法。若是知道,这御书房的桌椅怕是又要换上一遍。
“皇上,贤妃的病也已经在调养中,你打算如何处置?”苏菀怡将手中的栗子送到凤昊天的手边,淡淡开口。
纵然在宫里相处这么多年,她对贤妃其实依旧不算熟悉。
自从她生了孩子之后,她便借着孩子的由头免了她的日常请安。
若非逢年过节实在是避不开的场合,贤妃根本就不会出现。算下来,她们后来这些年也不过是一年一面。
适逢年关,她也不过是匆匆出来露一面,然后用身体不适的由头离开。
她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入宫那年,淡然如兰,温柔似水的柔弱女子。
只一眼,便能轻易惹人怜惜,舍不得她委屈半分。
她要是真的有心争宠,她自己都不确定凤昊天会不会多看她一眼。不说盛宠不衰,但至少也不至于生了一子之后便不曾侍寝过,更鲜少见到皇上的脸。
凤昊天吃着栗子不说话。媳妇剥的栗子果然比他自己动手剥的要甜上许多。
苏菀怡冷眼瞥着他,心知肚明他这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就不说。
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而且还迫在眉睫不得不处理,她当然不可能任由他这么装糊涂下去。
“皇上,栗子好吃吗?”
“好吃。”
“那贤妃要杀吗。”
“要……”
凤昊天一愣,看向苏菀怡的眼中多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