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说只有北禹的朝阳郡主能救我的命。母妃当即气病了,而你大婚在即,父皇说什么也不肯让人请你过去,所以只能我亲自来这么一趟……”
三皇子说着面前笑了笑,笑容多少有些苦涩。
若是可以,他自然也不想被沈命那个人给下了药,现在还来麻烦叶拂衣。
可他已经中了毒,为了活命,只能如此。
“他这是在逼我出手。看来,那日袭击我们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叶拂衣冷声开口,想着那日沈命的话不免呸了一声。
“拂衣妹妹你这是……”三皇子楞了一下,顿时委屈了起来。
妹妹不愿意救治他就算了,怎么还开口侮辱他呢。
叶拂衣反应过来顿时意识到不对,干干一笑解释道:“我并非是针对你,只是在骂沈命那个老东西而已。上次我们便交过手,这次他必然是想要逼我与他再对上。”
说到交手,叶拂衣也不免皱眉,明白他这定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才来宣战。
要不然,这整整一年的时间他用来做什么都可以,大可不必等到现在才动手。
可他到底准备了什么?竟然如此自信的给她下战帖?
明白自己被人充当传信的小厮,三皇子笑容顿时更无奈了。他苦苦一笑,明白这是他的命。
合该他们家欠了姑姑的,也就算是还给她了。
“既然是沈命的手笔,那你今日的毒怕是解毒丹未必能全部化解。脱衣服吧,我得为你施针。”
叶拂衣皱着眉头开口,担心沈命这毒药会不会还有什么是她不曾顾忌到的。
不说别的,就她诊脉都没办法确定是否中毒这一点,就证明那个沈命有点东西。
甚至于,比之前更进步了不少。
所以要是真的对上,她未必会有多大的胜算。
可欺负了她的人便是欺负她,更何况他害的凤清湛瞎了这么多年,若是不讨回来这口气她实在是难以下咽。
她的人,无论之前还是以后,都只能她一人欺负。
别人?那就要看看能不能在她的手底下活着离开!
“脱,脱衣服?”三皇子顿时结巴了起来,一张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螃蟹一样。
“是啊,施针不脱衣服我怎么扎?难道给你隔着衣服找穴位吗?”叶拂衣嫌弃的看着盖着锦被的三皇子,忍不住吐槽一句。
虽说隔着衣服也不是不能,但这么厚的衣服,她的银针不得被扎弯了?
“不行!”
“不妥!”
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再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态度更一致过。
叶拂衣没理会满脸都写着抗拒的三皇子,无奈的看向凤清湛开口道:“我是大夫,难道这些你也要吃醋?”
面对这无法拒绝的理由,凤清湛的话卡在喉间说不出口。
但他的脸上,却也如同三皇子一样写满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