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句话说是对凤清湛说,可摆明了就是话里有话,在针对凤昊天。
出宫之前他就一直知道她今天必然要说出这几日不对的原因,但听到这话,面色却也不自然的变了一变。
“湛儿,记着本宫的话,人心难防,这东西是最不好说的。”苏菀怡压低了声音继续,眼底带着几分怒意。
即便她之前没有多说,却也对凤夜辰的所作所为忍无可忍。
为了阻止他们二人的大婚,他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即便这样,她的所谓枕边人却依旧在等什么证据。让她如何能不生气?
凤昊天心知肚明她的怨气是因为他,只端坐在一边,微微凝眉,并不开口。
他不开口,却不代表苏菀怡就这么算了。
她随即冷哼一声,转身对上他的双眼,质问道:
“皇上一向是聪明之人,可知道本宫刚刚所说的事情是何人所为?”
这话过于直白,听的凤昊天更是眉头紧皱。
“菀怡,朕知道你对之前霖儿刺杀湛儿与拂衣一事耿耿于怀,可他人都已经疯了,总不好赶尽杀绝吧?”
他面色微白,提起自己那个已经疯魔的儿子,不免痛心。
即便他是真的错了,但他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甚至更惨重一些。
“他?本宫何曾提到襄王了?皇上倒是有意思,拉一个已经疯了的人出来挡枪做什么?”
苏菀怡冷冷一笑,继续反问道:
“本宫问的到底是不是那次刺杀,皇上心知肚明!”
她的话也让凤昊天沉了脸,微微迟疑之后解释道:“南齐的使者被刺杀一事如今还没有找到证据能证明是他,你又何必如此笃定呢?”
“笃定?到底是本宫对他有意见,还是这件事情是他所为皇上难道不清楚?行了,如今在湛儿的府上本宫懒得和你多说。”
苏菀怡嫌恶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尽早闭嘴。
这件事情她不想多说,更不想再听其中的那些不可为。
他不愿意去做,这便是她看到的,也是他想要让她看到的。
所以其他什么别的,她就没必要去说,也就更不用多想什么了。
“这……”凤昊天迟疑了,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无论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所有的猜测,事情都只可能是晋王所做。
可他是个父亲,所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断定一个儿子的死罪,他如何能忍心?
他当年亏欠了德妃母子还有贤妃母子太多,他不希望再出现一个霖儿那样的孩子。
所以,他只能如此。
没得到他的回答,苏菀怡面上的笑容更是嘲讽不已。
她就知道,无论什么事情,他总是要偏袒那母子一下。
即便错的人是他,可因为当年的愧疚,他就觉得是他毁了德妃的一辈子。
纵然她嚣张跋扈,在宫中被所有人不喜,但他却也暗地里照顾他们母子不少。
不然,孤儿寡母如何在宫中活着?哪怕她不动手,德妃身在那个位置上,也多的是人想要他们去死。
所以凤昊天,你是真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