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响起的声音，尤其是亲昵的念念一称，让苏清念心一跳。
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是在叫她。
但是叫念念……这感觉好像怪怪的，让她不是很舒服，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明明之前芳玉叫还没这反应呢。
但想想也不能直接叫她全名，姑且就这样吧。
“是。”她老老实实退下了，大概明白帝君估计想交代沈求月什么。
等她离开了，商随没说话，沈求月有些小心发问：“君上，温玉殿应无您的近身侍女，念念是……？”
商随眼眸倏地凉了：“与你有干系吗？”
这话很不留情了，沈求月心被刺了一下，骄傲的脊梁也像被人戳了。“是……君上恕罪。”
同时她也暗暗放心，君上对谁都是这么一副万年冰山的冷硬，对谁都是如此，没有例外。
她一个为数不多的侍从尚且如此，更不用提那个什么念念了。
苏清念好巧不巧，在去端茶水的路上碰到了芳玉。
说起这件事她十分生气，茶房离大殿很远。按常理大殿中就该有能烧茶的东西，但帝君住的地方……不提也罢。
如果帝君一天要喝很多次茶，那她也太倒霉了吧。
等她回来的时候，沈求月还在殿里，继续说话。
苏清念快步上前。
从茶房跑一路过来，又是在凛冽的冬日，生怕茶水凉透。届时又要重跑一趟，定然得不偿失。
手持端盘，既要保证速度，又要保证拿得稳当。走到白纱前时，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把茶直接放地上，还是……
再向前，靠近商随。
沈求月虽然嘴巴在说着动着，眼睛一直朝苏清念看去，她的脸在面纱后完美被遮掩，面纱大概有障眼的功能，施了法术，使得人不能窥见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