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脚狠狠将男人踹倒。
见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才出了气，拍拍袖子，转身进了小楼阁。
其他人也笑着进去了。
只有何灿和瑶戈二人有点不放心，转身想要去看看情况。
那一脚看起来不轻。
男人又喝了酒。
何灿刚转身，就被几个人拉住。
还有几个出言嘲讽。
“何兄，怎么一段日子不见，你就跟外面的贱民一样了？”
“就一人而已，被踹了一脚，能怎样？”
“妇人之仁可要不得。”
话里话外皆无同情，只有嘲笑和冷眼。
“赵兄，钱兄，话不能这么说。”何灿皱眉不赞同道，“同为天衢子民，都是命，怎么能因为身份而生鄙夷？我先为他诊疗诊疗。”
“就开一小医馆，张口闭口医者仁心……”钱小布一向瞧不上何灿，趁此嘲讽了两句。
孙川贝与何灿平日里交好，拉住他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要他不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得罪了这里的人。
都是生意上的人，日后还要往来，若是得罪了恐怕对自身不妙。
何灿自然知其中利害，但让他放任不管他是做不到的。
瑶戈也担心被踹男子状况，见何灿为难，眼神安抚了他一下，上前准备为男子治疗。
谁知才动一下也被嘲讽了。
“贱民就是贱民。”袁晓对瑶戈无半点好感，见她要上去扶人，立即面露讽色，“就算混进这里，还是一样。”
瑶戈都懒得搭理他。
她欲要上前，却如何灿一般被拉住。
被强行拉到雅间，她脸色不怎么好。
四周嘲笑她和何灿的人不在少数。
瑶戈皆没入耳，而是蹙眉往外面看了一眼。
恐怕有麻烦了。
趁其他人喝酒的间隙，瑶戈侧身与何灿低声道：“那人身份恐怕不低，怕是不妙。”
靠近男人的时候她有注意到男人身上挂着一佩饰。
是与楼中小厮相似的佩饰，不同的是男人身上的更复杂一点。
应当是这天水人间的人。
“若没什么事，今日不如早些回去吧。”他们二人没有武功，瑶戈怕生了事端后会被牵连其中，“避免卷入麻烦中。”
何灿倒是没什么事，只是……
他看向瑶戈，目露迟疑：“你不是要……”
瑶戈轻轻摇摇头，心中有些不太妙的预感：“不一定要今日，等日后再说，今日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还没等何灿应声，边上听到二人低语的钱小布就嘲讽的大笑起来。
“哈哈，何兄，你带来的这位朋友未免太胆小如鼠了些吧，一点小事就怕成这样，不过是踢伤一人罢了，就算他们找上门，大不了赔些银子就是。”
瑶戈蹙眉，红／唇微抿：“那人身份不简单……”
“哈哈，不简单又如何？”钱小布不为所惧，一向猖狂惯了，“这天水人间背后可是破巷，谁敢在破巷的地盘上捣乱？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破巷？
瑶戈还是初次听，不由得一怔，面露疑色。
何灿是知道破巷的，他不知这天水人间背后竟然是破巷。
他跟瑶戈简单说了下破巷。
瑶戈觉得事情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