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悄摸摸想将话藏起来毁尸灭迹的瑶戈没想到被老仆瞅了个正着,尴尬的拿着话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这……不会就是那花吧?”
瑶戈瞄了眼手里那盆被她折腾的惨兮兮的花,干笑几声。
之前她随手一丢,花瓣正磕在桌上,掉了好几片叶子。
从老仆的反应看来,这花应是萧清治极为重要的,不然也不会专门派老仆打理。
一事未平,一波又起。
萧清治怒火还没平息,她又把他的花给糟蹋了。
瑶戈想趁老仆和萧清治没注意,将桌子上花遗落的几片叶子给藏起来,谁知老仆人老眼睛却不花,颤着手哆哆嗦嗦的从桌子上捡起掉落的叶子:“王、王爷,这叶子……”
“就是……您想的那样。”瑶戈心虚瞄瞄手里的蔫蔫的花,小声嘀咕,“您老眼睛真好,嗓门也中气十足的。”
吼的整个院子的人都快听到了。
瑶戈就是想安慰自己萧清治可能没听到都不可能了。
“这花是王爷要老奴精心照顾了两年才开出这么一朵花,这才开了……三日,就……就……”老仆一脸痛心,仿佛摔的不是花而是他的孩子。
瑶戈心生愧意,瞅瞅蔫蔫的花,声音微不可闻:“还有的救不?”
老仆闻言看着花直摇头叹气。
瑶戈看的心急……
这意思到底是能还是不能啊?
她第一次体会到在医院看到医生摇头叹气就是不说话那种感觉了。
“先下去。”气氛尴尬之际,许久没开口的萧清治语气平淡的的下令。
老仆还想说什么,被萧清治淡淡扫了一眼福了福身就退了下去。
老仆一走……
气氛更尬了。
间接连累萧清治被大川勾引,还将萧清治最爱的花给整蔫了……
两个大罪扣在瑶戈头上,饶是她脸皮厚也有点歉疚。
她红着一张小脸解释:“我想送花给你消气来着,随手选了个最好看的……”
谁知道她眼光那么好,竟然选到了萧清治最重要的花。
无意的一句话落入萧清治耳中,他眉宇间的阴郁之色褪了大半。
他黑眸一闪,心底的不悦因为她的一句送花消气安抚住了。
瑶戈心虚的瞄了眼红木桌上十分扎眼的叶子,底气不足道:“那什么……我觉得那花只是蔫蔫了,浇浇水、施施肥……还能拯救一下。”
她觉得还是有救的。
她这话一出,萧清治脸色倏地更沉了,似是极为不悦,菲薄的唇也紧抿起来。
瑶戈有点反应不过来,稍懵。
她有说错什么?
正思忖着说点什么好,萧清治开了口,漠然的嗓音中仿佛带着冰碴子,冻的瑶戈一个激灵。
“你来这里,就想说这些?”
萧清治不悦她的注意力和目光全在一朵破花上。
瑶戈get不到他生气的原因,听到他的问话后如见救星,忙诚恳道:“不是啊,主要是来哄你啊。”
萧清治冷冷垂眸,端起茶品了一口没言语,眸底的寒气却是褪了些许。
瑶戈十分殷勤的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杯,一本正经道:“这茶都凉了,我重新给你倒一杯!”
泡好茶递到生气的男人手中后,瑶戈瞄他的神色,希望他怒气消下去一点。
瞄了两眼,她稍稍松气。
看来是有用的。
瑶戈绞尽脑汁想着补救的说辞:“其实大川是误会了王爷你之前的举止,我清楚,王爷您哪有什么断袖之癖,您特直,钢管直。”
“他也是想……侍奉王爷,才激动了些。”
“其实他人还是不错的……”
瑶戈话全围绕在大川身上,说了几句后才发现萧清治的脸色不知何时又黑了,还更为甚。
“……”
想也知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瑶戈果断的住嘴,身体力行来哄人。
她忙厚着一张脸皮蹭到萧清治身边,小手拉拉他的衣袖:“王爷,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别生气了成不成?”
闻言,萧清治垂眸继续喝手中的茶,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说话不管用,瑶戈就上手。
眸子从萧清治俊美的脸上划过,溜溜转动又落到他身上,最后瑶戈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微微一亮。
有了!
瑶戈决定使出自己的传家手艺,让萧清治舒服舒服。
她扬起一抹甜笑,厚着一张脸皮说道:“王爷劳累一天,想必累了吧!我帮您按摩按摩?松松骨头?”
这次萧清治给了她反应,眉头微挑,眼角余光淡淡扫过她:“按摩?”
他不悦的嗓音中是怀疑。
被质疑的瑶戈也不生气,依旧扬着笑眯眯的小脸。
欠债的是孙子。
她不仅惹了萧清治,还把人花给整凉了,不就被质疑么!小事!
就是被嫌弃她也不会生气!
说干就干,瑶戈活动了下手指,撸起袖子毛遂自荐,积极的推销自己:“王爷您试试?包您满意!试了一次还会来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