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叶镇国要领教陆大师的术法?
平州教派众人闻言都惊呆了,立刻都站了出来,纷纷劝阻。
“等一下!叶镇国,我们都知道你是武道天骄,实力不俗,但武道大师跟术法大师不一样,你没有一丝胜算的可能啊!”
“是啊,若是擂台上甚至私下里的生死搏杀,也许你不惧陆大师,但在术道比拼的规则下挑战,你要应对术法大师层出不穷的玄妙手段,你怎么比?”
“没错,这就是以卵击石!还请你三思啊!”
平州商会的人不太清楚里面的门门道道,而且,他们未曾亲眼见过叶君临和上官云天的惊天交手,仅仅只是道听途说,对叶君临的实力根本没底。
相反,今日陆大师展露出来的手段,无论是撒豆成兵还是青帝枯荣诀,都宛如神迹,让人叹为观止!
那绝不是凡俗所能抵抗的力量!
他叶镇国,又凭什么?
唐千仞和朱正淳铁了心要抱上陆大师这条大腿,因此,只是幸灾乐祸地旁观,也不出言。
反倒是其他的平州豪门世家,纷纷开口劝阻。
“叶镇国,恕我直言,你虽然是武道大师,但你代表不了我们整个平州,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对,你又不是我们平州商会的人,凭什么决定我们的利益?你再厉害,能有陆大师厉害吗?明明输定了,还比个屁啊!你在这逞能完了,后果却是由我们来承担?凭什么?”
“就是!陆大师的身手摆在那,成名多年,从未输过,你不过是刚刚成为武道大师罢了!照我看,你要真想为平州做点什么,不如赶紧服个软道个歉,别耽误我们和九龙岛合作才是正经!”
“……”
面对平州众人义正言辞的口诛笔伐,叶君临双手背负,宛如定海神针般岿然不动,双目微合如老僧入定,不闻不问。
只是背后那双紧握的双手,却像是攥着虚空中的风雷,噼啪作响,连空气仿佛都因此产生恐怖的爆裂声!
多久了,多久没有人这么轻视过他叶君临了?
自己一直秉承的低调,是否有时也有些过了?
以至于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觉得他叶君临软弱可欺!
世人是否已经遗忘了,他曾是那个叱咤万里沙场,横扫四海蛮荒,只手秒杀兵王,斩灭武道大师的叶!镇!国!
缄默许久的叶君临,忽然笑了,笑得肆意狷狂,语出如刀剑铿锵:“你们是否把自己看得过高,把叶某看的太轻了?你们根本不知道,在和什么样的存在说话!”
一时间,叶君临的气势霍然巨变,整个人犹如凌驾在九霄碧波之上,俯瞰众生蝼蚁,白云苍狗。
这才是堂堂叶镇国的真正气魄,原本面目!
之前的种种低调退让,只不过是他在韬光养晦,想让自己从高高在上的神坛走下,融入柴米油盐三餐四季的平淡生活之中,伴随在爱人与家人左右, 享受平凡的日子。
但若有人以为他失去了光环,就肆意挑衅贬低,他也不介意随手碾碎那些假象,从自己打造的樊笼里走出!
此时此刻,叶君临的声音仿若从浩渺无垠的虚空中袅袅而降,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叶某之所以忍让你们,只不过是懒得计较罢了,你们在我眼里,和愚昧的蝼蚁虫豸没有任何区别。”
“我叶君临一生行事,只需无愧于天地本心,又何须,向尔等蝼蚁解释?”
好!
赵君赫和洛扬,以及任州长夫妇,均是听得热血沸腾,心驰神摇,高声叫好。
但场中更多人,却是不屑摇头,内心鄙夷不已,只当叶君临是在装蒜拿乔。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牌子的垃圾袋啊,这么能装?
“哈,好一个狂妄小辈!”
陆大师更是听得仰天大笑,完全没将叶君临看在眼里。
气势再强又如何,已经落入圈套的叶君临,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头,不知死活的愚蠢困兽而已!
区区武道大师,想在道法一途上向与术法大师一较高下,无异于蚍蜉撼树,蝼蚁观天,何等的不自量力。
他,叶君临,以为打得过上官云天,就天下无敌了?
须知,上官云天也不过是晋升武道大师不久,徒有其表的花架子罢了。
在自己眼中,无论是这个叶君临,还是那个死掉的上官云天,都只是不堪一击的弱者,渣滓而已。
“叶镇国,老夫念你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敢来挑战我太一教的术法,便已经算是勇气可嘉。”
“是以,老夫便不妨给你降低点难度,免得你输了找借口,说陆某以大欺小……”
说着,只见他翻手从袖中拈出一张黄纸,两指一抖,掐动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