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掌柜都跟你说了?”
想来也是,那位左掌柜毕竟是小公爷手底下的人。有什么情况及时反馈,很正常。
小公爷:“你既让他来做这件事,就该考虑到此种情况。”
程昕点头:“我没有怪左掌柜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如何想的?”
程昕望过去,小公爷的面容冷峻,没什么表情,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不高兴。
“你别误会,我没有针对温大小姐的意思。这玉佩是她自愿抵押过来的,如果三个月之内,她能拿的出这三百两银子,我不会阻拦她赎回去的。”
这是程昕心里话,她如今是温芸娴的金手指般的存在,只会做对她有利的事情。至于旁人能不能相信,能不能理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只不过,小公爷除外。她得让他真的相信自己留下来不是为了搞事情,不会给他添麻烦的。
秦舒神色淡淡:“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知晓。你只需告诉我,为何这么做?”
程昕想了想:“就是之前与温大小姐有些误会。我落水的事,与她无关。她如今因我被罚去了庄子,我觉得她很可怜,就想帮帮她。”
“阻止她与太子见面,也是帮她?”
这都知道?
果然是派人监视她了啊。
程昕的眼神太过直白,一旁的清茶连忙解释:“小公爷今日正好也在玉函楼,碰巧看到了那一幕。”
这回轮到程昕诧异了:“你今日出门了?”
不是说常年都不怎么出门的吗?怎么她才没来多久就碰到他出门了。
还这么巧,做的事情都被他撞见了?
秦舒目光坦然,任程昕盯着看了一会。
“就当是巧合好了。我阻止她与太子见面,那还不都是因为小公爷你。”
“因为我?”秦舒眉头一挑。
“是啊,因为你说过太子并非良人,那我自然也不能让温大小姐踏入那个坑。我这都是为了她好啊。”
秦舒突然目光如炬:“你之前还说自己失忆,不知道思慕的是谁,如今就知道我说的是太子?”
程昕语塞,要不要这么会抓重点啊?
“我猜的,原因很简单,我来了京城,除了和温家的两姐妹去过几回宫宴,也没到过别的地方。能遇到的年轻公子,自然也极有可能是太子啊。”
秦舒又道:“还有可能是二皇子?”
程昕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方才还说二皇子是好人,如果我真喜欢了二皇子,你能有这样品行的妹夫应该也不会反对吧?剩下的那两位应该也不可能。所以,不是太子还有谁啊?”
秦舒沉默,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语气不佳还是因为说的话,总之看起来有些恍惚。
程昕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低头打量了一眼这玉牌,玉质是上好的羊脂玉,雕刻的是个兽形麒麟。
“这玉佩还挺好看的,对了,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程昕仔细思索,觉得最近它都有在自己眼前晃悠。
“当然眼熟了,小公爷天天佩戴在身上。”清茶小声道。
闻言,程昕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小公爷身侧,果然见他腰间挂着一块玉佩。
秦舒回神,见她离得这么近,顿时如临大敌的站了起来。
“你做什么?”
“我——”程昕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而后忍不住笑起来:“小公爷,你放心,我不是来扒你裤子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