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大司马利用权力逼迫白惜妍去救治无忧公主,难道就不怕白惜妍心中不悦,直接下暗手把公主弄死吗?
最后还来一句:反正救不活,我也只是试一试。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还真拿她没办法。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孙忠脸色越发铁青,他自然明白女子的意思,不就是要他低头道歉吗?
但是他堂堂一国文官之首,怎么可能跟白惜妍一个小女子道歉,这要是传出去他面子还要不要了?日后他在水泽国还如何服众?
白惜妍也不着急,就这样扶着额头懒散的站着,根本不用猜,白惜妍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这孙忠是肯定要低头的。
毕竟孙忠他不愿意低头,多的是人逼迫他低头,这水泽国来了这么多使臣,难不成是吃素的?
白惜妍上半身一动不动,下面被桌案挡住的脚却是时不时撩一下君紫夜的衣摆,踢一下君紫夜鞋底都镶嵌着白玉的靴子。
“小妍儿,真希望你今晚还能这样活泼。”君紫夜最开始一动不动,就在白惜妍愈发过分,已经将脚从他衣袍底部往上猛的移动之时。
他眉尾一挑,便钳住了那一双自己一掌就能圈住的脚踝,传音入耳道。
“......”垂眸看了一眼男子面上平静无波的模样,白惜妍撇嘴,轻轻挣扎,君紫夜就已经松开了女子的脚踝。
就在两人打闹之时,殿内已经是眼神交流了几轮。
一直守在水无忧身边的那个宫女终于忍不住道:“大司马,你为何还不依照白小姐的意思做!”
“我堂堂一国文官之首,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女子低头!”
话落,孙忠就感觉到这一句话根本就站不住脚,毕竟他身为臣子,应该毫无保留地为皇室做奉献,更何况现在只是向女子道歉。
孙忠连忙转换了说法:“主要原因还是白惜妍一个女子,根本就不可能敌得过太医的医术,求她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宫女当即反驳道:“那也有一线机会!”
“太医都没有办法,她一个女子有什么能耐!”
一听见孙忠这话,李院正却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反驳道:“白小姐的医术,就算是吾等再学几年,也是望其项背的存在,说我的医术能够超越白小姐,那实在是折煞我了,愧不敢当啊!”
这话一落,众人都是震惊无比。
这可是君临国的医术第一人啊!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白惜妍是何等厉害之人?
太后此时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难辨的色彩,看向白惜妍道:“哀家虽说是不懂医术,但也知道李院正所说的脏器破裂,内里全是血浆,是何等严重的伤势。”
“我听李院正说过,白小姐不费吹灰之力便医治好了被刺伤脾脏的君少棠,这个伤李院正费一些功夫也不是医不好的。但是无忧公主这可并非是一般的内伤,和君少棠所受的伤更是不能相提并论,可以说是天下无人能够医治,白小姐竟然有办法吗?”
“简单。”
白惜妍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没有再装作虚弱,而是面色严肃地回答到太后的话,她知道这是在试探她的能耐了。
能不能让太后允许自己给她把脉,就看今天救治水无忧的本事了。
白惜妍有一种直觉,太后这病,恐怕绝非寻常,毕竟就连跟了她半辈子的李院正都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太后跟她说了病症,而不允许她把脉,这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