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赫。”经由思狂口中的一句话,迟磬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思狂可觉得卜银杰没有多么不喜欢或者不适应艺人工作,相反他游刃有余在其中寻找乐趣,所以当卜银杰故作深沉地讲出上面那些话的时候,思狂第一时间就出来吐槽。
“我的故事你只是配角。”
“赫赫赫。”迟磬笑得更加大声了,窒息式笑声越发地明显。
“你们两个,很像年轻时候的沙沫哥和泰信哥。”
“别别别,不敢当,他们两个绵里藏针,不是贬义,而是说很有阅历,我们只是玩音乐的中年大叔。”泰信摇了摇手。
“唉。”一直没有说话坐在迟磬对面的另一个年轻小伙突然叹了一口气。
迟磬也时不时注意到他,他总是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盯着对方,当对方与他对视后,他又会低头,死活不和对方眼神交流。
“来,小伙,不要紧张,要不要唱一首歌。”沙沫递给了他一根烟,他双手接了过去,可迟迟没有点燃。
他没有唱,而是给迟磬他们弹了一首自创的歌曲。
不用再开口,他们都知道这小伙是个不自信且十分孤独的人。用一把吉他弹出悲伤来,他们都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伙,厉害,我一个不懂音乐的人都听懂你的意思,前途无量啊。”卜银杰首当其冲,上来就猛夸一顿。
不要以为这是彩虹屁,其实是他的真心话。小红豆的音乐有些过于高级,听起来悦耳之外但没明白其中的内涵,刚才那一首他听懂了。
“谢谢。”他小声地感谢卜银洁,眼睛还是不敢与他们对视。
“我们喝了点酒,然后就发牢骚,你不会介意我们话多吧?”见他的肩膀已经放松下来了,迟磬撑着脑袋问他,并且给了卜银杰一个眼神。
“不会,不会。”他摇了三次头,不断强调不会介意这个事实。
“不会就对了,你会,我们也继续说话的,哈哈哈。”卜银杰明白了迟磬的用意,和她一起努力打配合。
“赫赫赫,我们也会继续说话的。”茶已经凉了,思狂给她重新倒了一杯,她没喝一直抱着手里。
“我...我...我昨天...刚出狱。”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最后轻轻地飘出了三个字。
“嗬,我以为什么事情呢。小伙,自信点,你现在又可以拥有新的生活,从头再来。”沙沫的烟顿了一下,吸了一口后认真地说。
“谢谢你们。”这一多月来,他都在别人的异样的眼光中不断找工作,但都被狠狠拒绝了。
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今天晚上听到他们的故事之后,更加自卑了。无论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都是有颜色的,可是他将近五年的黄金时间段都是空白的。
“没事,没有死就还有希望。你知道吗?我和我朋友在一次去B式的旅途中,遇到了冰雹,方圆几里没有可以遮挡的地方。狂风骤雨,还要担心脑袋被砸的情况下,开着20迈的车。天空都是黑色的,完全没有任何的希望。我和我的朋友都抱团哭泣的时候,听到了一首歌,我们都哭了,但是没有害怕。”卜银杰隔壁的小姐姐笑着说,说着说着也不知道在安慰人,还是只是在想事情。
“于是,你就喜欢走上了音乐着这条道路。”卜银杰笑着说,大多数的故事开头都是从奇遇开始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