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顾寒羲还没说话，顾希瑞便撅着小嘴唇，忽然硬挺的来了这么一句。
顾母回眸，有些奇怪的看他，“刚才奶奶问你好不好吃，你不是还点头了吗？”
顾希瑞抿了抿唇，低下了头，不说话。
“妈。”顾寒羲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看向了顾母，“你还是少跟佟若初接触的好。”
“你这话说的。”顾母给顾寒羲拿了块小蛋糕，“若初当初也不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只是小姑娘嘛，又太过喜欢你了，这才做事不经过大脑。”
她给一切都找了合理的托词。
顾寒羲不置可否，只是将那小蛋糕放远了些，低头用起了别的饭菜。
顾母将他的动作都收到了眼底，她看了一大一小的两人一眼，又轻叹了口气，起身回了房。
顾寒羲还是低着眉眼，继续用着饭菜。
“爸爸。”顾希瑞忽然从位置上下了来，快步走到了顾寒羲身侧，小手还轻轻的扯了扯顾寒羲的衣角。
“怎么了？”顾寒羲顿了手，抬眸看向了他。
“不要。”顾希瑞抿着下唇，显得有些委屈，“要妈咪。”
顾希瑞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可顾寒羲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或许是之前佟若初纠缠他时，大人间的言语让顾希瑞听到了。
他虽然年纪小，但不是什么事情都不明白。
“不要她。”见顾寒羲不说话，顾希瑞又扯了扯顾寒羲的衣角。
顾寒羲摸了下他毛茸茸的脑蛋，“人小鬼大。”
顾母忽然又和佟若初联系上了，言语间又处处为她说话，她是什么意思就是顾希瑞也看的明白。
“放心。”顾寒羲没多说什么，“回去吃饭吧。”
得了顾寒羲确切的回话后，顾希瑞安了心，可却没回自己的位置，依旧站在顾寒羲身侧。
顾寒羲轻皱了下眉，又偏眸看向了顾希瑞。
顾希瑞眨巴着澄澈的眸子，巴巴道，“妈咪。”
顾总。
顾寒羲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陆菲羽那句淡漠又疏离的顾总。
他轻抿薄唇，转回了头，声音有些冷然，“回去吃饭。”
顾希瑞眨巴着双眼，有些委屈的走了回去。
看着对面那个拿着自己的筷子，认真吃饭的小身影，顾寒羲半垂下了眼，乌黑如墨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疲色。
深夜，顾寒羲轻摇着红酒杯，站在了落地窗前。
“查的怎么样了？”他的声音低沉。
“还需要点时间。”手机那头是个男声。
“尽快。”他低着眸子，挂了电话。
窗外是无边夜色，他的眼眸乌黑如墨。
是她未经他同意就闯入了他的世界，现在又想就这样离开？
他知道她身后有身份，已经让人查探很久了，等他摸清一切……
就算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她也得呆在他身边。
反正，他从来都不是君子。
顾寒羲轻眯着眼，抿紧了薄唇。
第二日，艳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