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少了五十两假母不干了,她笑道:“这不行,我看公子是重情义的人,四十两,李公子你觉得呢?”
不知为何,假母身旁的姑娘们个个急的急赤白脸的,难道是因为假母要的少了?
崔文昊听得哈哈大笑,这也叫还价儿?七十,四十,六十,五十,最终也得五十五两成交吧。
假母被他笑得不知所措,问道:“崔公子,四十两你还嫌多?她十岁住在这儿,我绫罗绸缎让她穿着,山珍海味让她吃着,若不是看公子才气,我可不会这么贱卖我的姑娘的。”
崔文昊说:“我不是那意思。四十两,就这样说定了,我今天没带那么多,十两给你当个定金吧。”
“中。”假母说着把金子拿了过来,她不亏,就算崔文昊过了今天不来,公孙颖也能继续挣钱。刚才的那个公子走了,十两是最高价儿了。“我这就给你铺床去,让公子早些歇息。”
“不不不。”崔文昊摆手说道:“今天我不在这儿过夜,明天我带她走,这姑娘要是缺点什么,我把你这店烧了。”
钱拿到手了,他明天不来更好,再大办一场,还能挣一回。“崔公子放心,我保证颖姑娘完好无缺。”
李二黑摸不着头脑了,都拍下来了,干嘛不上?难道因为崔文昊没给够钱觉得脸上挂不住?他正要从包袱里拿钱,崔文昊说道:“李兄,今天谢谢你了,我这就告辞了。”
“嘿,你干什么?正事还没办呢。我这儿……”
崔文昊压住李二黑掏钱的手说道:“我知道,谢李兄今天带我来见识一回,我也算疯狂了一把。我的心,好多了。你玩好。”
“等等,一起来的一起走,我啥时候都能来。”
“这不好吧,打扰你的美事了。”
“无妨。”李二黑掏出些银子给了假母。崔文昊把家里的地址留下后往楼下走。
崔文昊看了高台上的公孙颖,冲她微微一笑,点了下头。
公孙颖想不明白这人买下了自己的元红,却自己离开,若是别人,此刻恐怕早压在自己身上了。
假母得了钱,笑盈盈的往屋里走。凡之气呼呼的去找假母,还想着明天能跟崔文昊共度良宵跟她讨教刚才的曲子。
进了房间,看到刚才的几个姐妹都在,听声音是在责怪假母。
“母亲,你怎么这么糊涂?还跟崔公子要什么钱啊。”
“是啊,就算是李龟年不见得能作出这么朗朗上口的歌词来。”
“母亲,那公孙颖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性子刚烈,根本不会伺候男人,留在这儿还不如拿她换刚才的曲子。”
几个姐妹围在假母身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好了,我刚才不是没想到吗?”
“母亲,刚才你没看到吗,堂子里的客人没有一个不叫好的,我们如果学会了,今年我们家可能红遍长安城。”
“怪我,怪我。明天我就把公孙颖送过去,钱退给崔公子,这曲子我一定拿下。”
“这才对!母亲,明天让我去吧。”
“我去。”
几个姐妹争论不停,凡之愣插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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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已黑透,李二黑在街上追着崔文昊问个不停,崔文昊也没办法跟他解释为什么不能跟这样的女孩儿睡觉,这是个道德问题。
这种事在这儿居然是最常见的。
李二黑询问无果,转话题问道:“刚才那首诗谁作的?”
“嘿嘿,你倒是聪明,那人叫辛弃疾。”
“你倒是坦诚!刚才那首诗不是你这个年纪能写出来的。”
“嘿嘿嘿。”崔文昊笑道:“那是自然,辛弃疾这个人可是率领五十人冲进了几万敌军,还把他们的头头给抓了回来。写出的东西当然不一般。”
李二黑骇然:“如此人物为何我从未听过?”
“哎呀,小人物。”崔文昊生怕他再追问,说道:“你也不差啊,我看你刚才作了不少诗,不过你跟我半斤八两哦。”
“此话何意?”李二黑看着崔文昊问。
“刚才好几首都是人家李白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哈哈哈,对对,我确实借鉴了他几首,不过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