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昊听罢哈哈大笑:“原来你是将门之后,我对你家可了解了。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耳熟能详!”
薛嵩眨巴眨巴眼说道:“公子,我祖父倒是叫薛仁贵,可是你说的薛丁山和薛刚不是我们家的人,我们家世代忠良,更不可能反唐。”
崔文昊一怔说道:“哎呀,那可能就是后世胡编的,有些是化名,肯定是跟你家有关。”
“哈哈哈,那公子抽空给我讲讲我的家的事,我怎么都没听过。”
“好嘞,我先去应付那小子。”
“行。”
崔文昊拿着自己的锁子甲到正堂去,他笑道:“给你看看这个就知道我的功夫怎么学的了。”
彭湃拿着锁子甲一看说道:“是这个铁甲挡住我的镖?”
“对啊。”
“那你为何告诉我?”
崔文昊笑道:“你以诚待我,我不能骗你,再说你昨天对我手下留情了,这份情我得领,要不我今天早上也不敢去见你们。”
彭湃惊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一场打斗能发现这么多。”
“见多识广而已,用枪的少年能与你比肩的我没见过,我有一套枪决,传给你吧。”
“不可,你我初次相见,而且还有间隙。”
崔文昊说道:“你废话不少,我是看你眉清目秀,一身正气,再说你这名也不是坏蛋能起的,我不会用枪,说不上点拨,告诉你后,对自己有用没用自己琢磨。”
彭湃目瞪口呆,崔文昊把从单田芳那里学来的枪法背给他:中平枪,枪中王,高低远近都不防,高不拦,低不拿,当中一点难遮架;里为封、外为合;封合粘压嘚进步,挑劈沾扎两相护;上有上劲、下有下劲;托有托劲、按有按劲;上崩下磕、里外抻进。
彭湃听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用没用他一听就通,特别是最后几句,正是他琢磨不透的地方,有他的口诀,自己就可以对防御进行修正,能做到真正的攻守合一。
彭湃恭手问道:“叶公子如此慷慨传授枪决,可否有事相托。”
“当然了。”
彭湃吓一跳,怪不得崔文昊能这么大方,听他说道:“这事不难,谁给你家送的丝绸,只要你告诉我就行。”
“那些丝绸真是你的?”
“你等等。”崔文昊转身回去把自己的假金子搬过来,当着彭湃的面砍开,然后把前因后果讲个清楚。
彭湃听罢说道:“我回去秉明主人,此事由他决断。”
“好,你告诉她,要是不肯相告,我闹她个不得安宁。”
彭湃一怔,犹豫一下说道:“叶公子,你对我家主人客气点,也许会更好。”
“谢谢喽,我就不信叶法善弟子的家人能跟刚才那家伙一样蛮横不讲理。”
彭湃无奈,只得起身告辞。他不能听信崔文昊的一面之辞,特意到市场和聂家打听了一下。
李金仙听了彭湃的报告说道:“原来是真的,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他。”
“主人做主便是。”
“呵呵呵,人家都教你枪法了,不告诉他好像不合适。他不是喜欢偷吗?让他晚上还来偷,我就放在正堂。”
彭湃感觉不可思议,公主这么大岁数怎么跟孩子一样玩起游戏来了,他只好点头出门。
“彭湃,你中午就在他家吃,听说他的手艺好的很。”
“啊!”彭湃笑笑只觉得公主越来越奇怪,居然让他去蹭饭。
彭湃赶到叶府,满院子的肉香,侍卫们三五成堆,端着肉碗,吃相香极了。崔文昊更奇怪,围着围裙,像大厨一样给士兵盛菜,他看到彭湃来了笑道:“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来尝尝。”
“我家主人说送礼人的字条放在正堂,让你晚上去偷。”
“我草,她怎么这样。多大年纪了,跟个孩子一样,想玩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吧。”
“话就是这个,我已经传到了。”
“行行行,坐下吃饭。”
崔文昊让人给他端碗肉菜,彭湃看看问道:“这是什么?”
“猪肉炖粉条,出了关都吃这个,你不知道?”
彭湃摇摇头,尝过之后,公主所言不虚,大肉块一点都不腻,比羊肉更香,白菜进了肉香,加上陈醋开胃,不禁让他多吃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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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石静安发现儿子脸上的伤,询问之后大发雷霆:“不成器的东西,为一个抢来的女人,你敢带兵攻击别人的家,你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