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环早就从登封回来了,王多福被少林寺除名,江环到那之后没怎么费工夫,王多福虽然在那儿经营多年,少了朝廷的庇护,他连个官阶都没有。
县令得知来少林寺的人就是洛阳大名鼎鼎的崔文昊,哪还敢说什么,连玉真公主都天天在他身边转悠。既然崔文昊要找王多福的麻烦,他也只能依从,按照律法,王多福的势力大,案子并不多,欺行霸市这些都是小事,也没人敢告,他只能依据一些跟自己没有瓜葛的内幕来惩治王多福,罚钱收宅,最终把王多福家抄的只剩下两座宅子,再也没有以往的威风。
一个人可以富可敌国,富一个县自然也是小事,王多福跌下去,给县里财政添了太多的财物。
县令以前跟王多福的关系自不用说,这时候不好赶尽杀绝,处理到这一步很够意思了。百姓倒是很高兴,王多福倒了,登封肯定少了很多争勇斗狠的事。培养府兵,对朝廷有好处,苦的永远都是百姓。
崔文昊在这儿还有一件事让县令头疼,那烧掉的酒楼怎么办?行凶者是王新霸,崔文昊已经动手教训过了,他要不要再来一下,他和王多福利益纠葛很深,整得狠了王多福也放不过他。最后,他以纵火罪判了王新霸流放一千里,最终到一个六品将军手下服役,那人也是从登封出去的,跟王多福的关系不错,暗地总会有些照顾。
这事办完,他想让江环把赔款给崔文昊带过来,江环不接这事,他是去年调防过来的将军,跟崔文昊不熟,贸然跟比自己品阶低的人接近,他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公主交待的事办完,他就算是功成身退。
江环不愿做,他就想到了冀北,能拿金牌来的人肯定跟崔文昊有瓜葛,多方打听之后,得知冀北要到洛阳来参加崔文昊的婚宴。
冀北本不想掺和这件事,可是想到受损失的确实是崔文昊,他又答应了。
说完那儿的事,六个亲兵抬着三口箱子进来了。崔文昊打开一看全是白银,怎么看也有三千两,快赶上五百两黄金了。
“这就是他赔的钱?用不了这么多吧?行贿?”
冀北惶恐,说道:“将军不要误会,我本不知其意,想到是赔款才给将军带来。”
“我那房子好像是一百两黄金买的,赔这么多也不合适。”崔文昊想了一下说道:“我要是退回去,可能挪作他用,这样吧,你到登封后,需要钱,这些钱算是我劳军,你带回去吧。”
冀北哪里敢受?跪下推辞,崔文昊又说道:“要不这样,你去马场挑五十匹马,算是我送你的,我们谁也不吃亏,行吧?”
“这如何使得?”冀北说道:“将军的马场俱是好马,一匹马就要五十两,卑职是不敢领受。”
“不敢领受就滚,为你加强军备,又不是贪污受贿,你啰嗦什么。”
冀北挨骂,讪讪笑道:“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