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慕瑾将木箱与书信捡起。
这个小木箱是他被宋诚打进庙中后,他不小心将神像撞到后发现的。
原本还打算给陌言的,陌言却说既然是从神像找到的,那定是国君与公主他们的东西,就让慕瑾带回去给帝后。
他却从未想过会是书信一类的,看着书信所写的字:望二公主亲启。
而所写人是宋诚。
慕瑾挑眉,以宋诚口中所说,他的母后,天界的帝后便是这风和国的二公主,那如此看来这信便是给帝后的了。
“回去便将这个带给母后吧。”慕瑾将书信放回木箱,又将剩下的书信捡了起来,一一放回。
奇怪的是,后面的都不是以书信的模样,而只是单单的一张纸,上面写了字而已。
当慕瑾想要将最后一张信放回木箱,看到信中的字时,他愣住了。
信中写道:“末将写了数封书信,一一被天帝所驳回,大概公主是一封也未收到的了。末将每日都会写一封书信,诉说这南海的状况,也在日日的告诉自己公主已是这天界的帝后,并不是我所能肖想之人,但是却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思念与喜悦。”
慕瑾看完了这封书信后,又将目光移向木箱中其他的书信,皱了皱眉。
他将书信全部都打开看了一遍,当看完最后一封书信,慕瑾扯了扯嘴角,道:“若我是父王的话,可就不止是断绝书信了。”
后面没有信封的信中所写都是关于宋诚对帝后的思念,而有信封的都是关于这南海与其余两位公主尚未找到之事的。
有一封信中还写道,他曾经在慕瑾出生时送了永生莲到天界。
慕瑾想到莲花池中那满池的睡莲,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天帝很明显不喜欢那睡莲,却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把莲花池的荷花全换成了睡莲,却不扔掉的原因了。
不喜欢是因为是宋诚送的,天帝很明显就知道了宋诚对帝后的感情,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肖想自己帝后的人?
不扔,大概有小部分是因为这是送给慕瑾的礼物,而大部分则是因为帝后,这永生莲是南海的东西,帝后定然是思念的。
而天帝为了帝后着想,才将莲花池的荷花全部换成了永生莲,哪怕自己再不喜欢,也会换。
父王,你也太惨了!慕瑾想到每一次天帝经过莲花池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同情天帝。
扣扣扣……
一阵敲门声响起,慕瑾皱眉,一边将书信放回木箱,一边说道:“是何人?”
“是我知秋,深夜到来实属冒昧,不过,我有事情很是想问殿下,只是不知殿下可否方便。”知秋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慕瑾将书信放好后,起身,用棉被将木箱盖住,自己坐好了才说:“方便,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身着杏衣的知秋走了进来,在这一瞬,间慕瑾在知秋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知秋无论何时何地穿的衣裳都不会带暗色,一直都不会,他也一样,一直都是一身白衣,一副永远都活的光明的模样。
慕瑾示意知秋坐,见知秋落座与桌边,才问道:“瘟神找我是有何事?”
知秋掂量了半刻,才缓缓道:“关于宋诚将军入魔一事,我不懂,为何殿下一开始拒绝了他的请求,最后却仍然用了情暮。”
“因为那是他所希望的,若是,再不使用情暮的话,他便会被黑气全部吞噬,到时候不用也得用,甚至还会更麻烦。”
见知秋愣了一下,慕瑾笑道:“不过看来你是知道了过程的。”
知秋点头,他不仅知道,最后慕瑾杀宋诚那里,他还是亲眼所见的。
“只有这一个不解之处吗?你来找我不仅仅是想问这个吧。”慕瑾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左手腕,刚才被容忧丢到地上的时候,不知道撞到什么了,还有些疼。
知秋低头,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想知道,成为堕神就必须死吗?”
慕瑾揉手的动作微顿,回道:“神仙入魔后,谁也救不了,既不是天界的人,也不会被纳入魔界。可以说这六界无人能保他们,也无人有资格无缘无故的去制裁他们,除非被查出伤害了他界之人。”
“就是因为无法管教才非死不可吗?”知秋放于桌下的手紧紧的抓着衣裳。
“因为无法管教,所以,他们便由我们天界的人来诛杀。入魔之后,有的会毫无理智的随意杀戮,而有的却仍然保有理智,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慕瑾起身,走到知秋的面前,一手撑在桌面,俯身:“但是,入魔是必死无疑,这句话是没毛病的,无论先死还是后死最后都得逝世。”
“!”知秋抬头,刚好对上慕瑾侧目看向他。
慕瑾笑,起身,又走向床塌:“至于我为什么不想用情暮杀宋诚,大概是因为像他这般忠于自己所要守护的东西的人不多了,不得已的入魔后,也是满满的懊悔与一心想死,就为了避免自己彻底入魔,伤害了自己守护了一生的东西。”
知秋的双手有些略微的颤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方才在与慕瑾那短暂的对视中,知秋才知道了慕瑾其实早已知道他来的目的,而方才那些话也是说给他听的。
“啊!对了,听说你和含昱的关系不错?”慕瑾似是想起什么的问道。
知秋点头,随后,却又摇了摇头。
慕瑾笑:“我这里有一个关于你与含昱在民间的说法,不知道瘟神是否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