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擒下你,尚不必大动干戈!”
《神儒玄章》如何,蔺天刑不欲在儒门鏖战时多言费时,皇天之行阳刚之气尽运一掌,毫不忌惮裁翠微逞凶之言,即欲擒人为囚。
但见皇儒无上挺身欺近,地茧无限纵对裁翠微身份心有怀疑,忠于幽界之志却无更改,阳魔琴凄然拉响,周围如坠幻境笼罩少女,意欲压抑秀心功体。与此同时,旷神愉魔锋冷绝,霎眼配合无限反杀!
“嗯?”
为人外在作风虽独断霸道,蔺天刑内里对待后辈却有其仁心,甫觉地茧全力施为围魏救赵,顾及秀心功体未愈,当即将掌气转向,强势突破地茧守线,再败魔傅杀招。
另外一旁,闻人清苒心无旁骛,纵未痊愈,对付裁翠微却亦略有把握,借得儒风浩气一展道炁真罡,恢弘掌劲沛莫能挡。裁翠微目光凛凛,转手提气运式,竟令秀心眼生愕然。
“道留萍踪?!”
道之躯、魔之极,两股功体根基全无冲突,裁翠微过往居然隐藏了自身根底,面对秀心逼险之掌,全然不类其余魔始众化,蚩皇并行经脉首见真章,出手之刻,竟是秀心熟悉至不能再熟的嫡传之招映入眼帘!
刚猛无匹的真元,似欲当场一决高低。但在两人交锋一瞬间,方圆气场宛若沼泽泥泞,陷入牵扯之中。饶是两人均非完整之姿,功体、武学之精妙,亦然远超旁人!
片刻之后,少女发觉裁翠微虽招式仿佛,根基到底并非相同,当即心念骤定,苍穹血气猛一运使,极速吞纳道留萍踪掌气,顿将裁翠微功力吸入体内,竟是毫无杂志冗余,川流汇海融入秀心丹田,较之丹药、旁人疗伤更有神效,宛若天生一源一般。
真元缓慢流失,包括蚩皇魔功亦被秀心吸收化解,骤觉叠掌之处异状,裁翠微眉梢兀一上扬,当场爆发蚩皇功体,只闻当场震耳欲聋一声巨响,瞬息拉开两者距离。然而裁翠微遮挡脸颊的面纱,却不免在冲突当下为之露出一角。
“啊……”
尘埃清定,战事一滞。濛濛飞沙乱石中,映现一张秀丽无伦,眉目绝艳的相似面庞,外貌观之却比秀心,尚要长出一轮年岁。
闻人清苒见状一时呆怔,不禁咬着右手食指原地傻住,目光一眨不眨地盯住裁翠微。而皇儒无上一掌击退无限之后,回眸恰巧看到此幕,不禁脱口而出:“血元造生?”
“血元造生?”
皇儒冷哼一声,顾不得对秀心解释,仅是锐利逼人地质询道:“连一个小辈你都下得了手,你果然还是一个鼠辈。”
“唉,某人自诩三界之主,不也同样不甚光彩,你又何必单纯计较于我?”
“纵她道胎天生,资质卓越,于你而言有何必要?”
“他的乐趣,难道你还不了解?”
皇儒与裁翠微争执不下,听得地茧无限云里雾里。但无限直到此时,已然几乎可以肯定,裁翠微的真实身份,必与幽界创主关系密切。
不过,漫不在意扫了地茧一眼,裁翠微若有疑问,冷笑一声续道:“我也十分好奇,若她仅是练峨眉的传人,究竟怎样得以毫无负担吸收血闇之气。可惜,直到此刻亦无答案。”
“难怪,你很早之前就盯上我。”
虽说不清楚裁翠微的底细,闻人清苒长长吐出一口气,也明白过来对方上次想以元灵夺舍其身,应当并非偶然之举:“……那,你算是另外一个我?”
“哈,大可不必矫情。”
作为魔始众化之一,不论裁翠微有何图谋,绝不会在影响大局的前提下,对血元造生的源头心血,产生任何多余情感。
但以秀心意志之坚,亦断然不会刨根究底,过了初时的惊讶情绪,立即淡然点头道:“听老爷爷的意思,你不是什么好人。那么,往后我们就是敌人了。”
“我又有何可惧?”
裁翠微不以为意,偏身一望皇儒无上:“蔺天刑,你我有的是时间继续来往。今日我抱诚而来,往后或许你会后悔今日不曾听我一言。”
“你……”